自从元太师走后,颜笙把幻映妖墙重新收编回自己的队伍,她正苦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毫无杀伤性的妖物,突然发觉这妖物或许能记录下清口直断门的恶行。
颜笙他们以鹤冲派的名义递上拜帖。
原本以为清疏派会拒绝让他们上山,没想到崔纪竟亲自下山见他们三人,更没想到的是,崔纪旁边还站着白妙。
而崔纪一见到颜笙的脸,惊骇叫了一声:“这不是......您不是和师祖一早出门了?”
颜笙感到意外,和陆析对视一眼:“要不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崔攸宁究竟去哪里了?
涂家自遭逢灭门后,门庭冷落,鲜有人探访。
今日,有人在敲门。
窦不迟心想应当是颜笙回来,可能一道而来的还有他的师父陆析,于是窦不迟欣然走到大门口。
打开那扇简陋破旧的门,的确见到颜笙那张熟悉的脸。
“颜笙”穿着绯色锦缎织成的长袍,布料似乎没有任何缝隙,头上戴着还没开花的红色带刺花萼。
与她一道前来的,是一个玄色长袍的男子。窦不迟过去从未见过崔攸宁,但他一眼便认出,玄袍男子就是崔攸宁。
当窦不迟反应过来来人的身份时,他立刻掩上门,并挂上重重的门栓,朝宅子深处走去。
“嘭”
门拴被重重撞到地上,大门四敞大开,崔攸宁和“颜笙”一同迈进院落。
窦不迟双手紧握着自己的等身大剑,尽管没有回头,却突然站定半蹲起马步,向身后用力一挥。
卷起的疾风如同一只呼啸而过的雄鹰,朝着崔攸宁袭来。
崔攸宁掌中凝出一把小刀,甩向那只雄鹰,轻松割断它的喉咙,使之烬灭在空中。接着他又向窦不迟施加咒术,使得他悬浮在空中,再也不得下来。
“颜笙”走在崔攸宁前面,迈着规矩而优雅的步伐,走进深处的小院,拉开涂修远所在房间的门。
听到开门声,殷安抬起头,看见颜笙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然后问道:“祖师娘,您怎么回来了?”
“颜笙”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向那团已经完全辨别不出涂修远模样的兔子,轻柔抚摸着它白色的绒毛。
殷安继续说道:“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要去找崔攸宁一趟,不管少爷是否同意。只是我去清疏派的话,崔攸宁可能不会轻易见我,所以需要麻烦您去一趟。”
“颜笙”依旧不发一言,也不抬一下眼皮。
殷安叹息一声:“若您不愿意,那就罢了。”
他一抬头,便看见崔攸宁闯了进来,一只手搭在“颜笙”的肩膀上,似是在给予她安慰。
崔攸宁引出灵气,并附在涂修远身上,涂修远突然口吐鲜血,身子微微颤抖。
之后崔攸宁将手指划破,鲜血从指尖流淌而出,随着他手臂的挥动,在空中划出一道繁复的印记,按在涂修远的身上,。
床上那只绵软的兔子渐渐变回骨节分明的少年。
崔攸宁看见“颜笙”焦灼的目光渐渐和缓,摸着她的头,温柔地说道:“笙笙,真是胡闹。怎么会想到用自己的血。”
“颜笙”躲开崔攸宁的手,但仍然一言不发,似乎她不会说话,只有为数不多的意识支撑着她的行为。
崔攸宁挑眉,稍有点扫兴,便打量一眼站在旁边的殷安。眼神不善:“你就是当年那个娃娃?”
“是。”殷安毫无惧色。
崔攸宁冷声说道:“是你当年害死的颜笙,却厚着脸皮继续呆在他们身边。”
“明明是你。”涂修远气若游丝地说道,“是你派人送来的毒药。”
“颜笙”扶着涂修远坐起来,两人警惕地看向崔攸宁。
崔攸宁抿唇,无奈地说道,“修远。别忘记救你性命的是谁。”
涂修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