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在原地。
这时候颜笙呼喊窦不迟:“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辛辛苦苦央我过来不就是为这一碗血,现在看着就像拿我当猴耍。”
“没有这回事。师娘。我这就拉他出去。”窦不迟硬拽着殷安的衣袖,拖着他离开房门。
“她的血不行。她是.......”
“闭嘴!打扰到你家少爷休息了。”颜笙不耐烦嘟囔一声,再次甩出噤声咒。
闹得沸反盈天的房间,一瞬间鸦雀无声。
或许他们之间的争吵声过大,方才安然阖目的涂修远也不知何时睁开眼睛。
他茫然地看着端着碗朝他袅袅而来的颜笙,垂下视线又看见颜笙手中的碗,和被双手捂得有些温的血。
“是您的血?”涂修远苍白的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是。”颜笙点头。
“我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
“好。”
涂修远颤颤巍巍地接过碗,慢慢饮下,连一滴血都没有自嘴角垂下。
可是那双兔眼却滑落一滴清泪,滴落在空碗里。
“怎么了?”颜笙疑惑问道,“实在是不好喝?如果实在感到反胃,可以含一颗金桔。我这里还有很多,若是不够,随时来找我取些。这些金桔都是我夫君在鹤冲派种的,比寻常果摊上的要好吃得多。”
“鹤冲派......”涂修远喃喃自语一声。
颜笙道:“如何?总不会你与鹤冲派有结怨吧。想想也是,都把鹤冲派的结界破了,那结界据说坚不可摧,真不知道你们使用的是什么方法。”
涂修远手指不自觉地蹭蹭额角的碎发,又欲言又止地看看颜笙,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突然,他开口道:“其实,有件事一直.....”
话刚起头,涂修远的眼睛忽地用力一瞪,整张兔脸扭曲而狰狞,随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