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幻觉。其他的,师父再研究研究。”
颜笙没有打算告诉他取心尖血的事,并且这趟回来,她自己也动摇使用心尖血缝合灵魂的想法。
黍三不住地点头。
颜笙把小炉放到黍三掌心里,温柔说道:“壳子可以入药,但是只有自己的才有用。”
颜笙本想支黍三出去,然后下山去找陆析,忽而记起之前听过的风言。具雉城除却荒谬的禁猫令以外,还有不少妇女与幼小丢失的传闻。
临退身前,她又问道:“听闻你在具雉城搜索了不少老弱妇孺?”
黍三笑嘻嘻地捧着小炉,听到颜笙的话,头上流出冷汗,警惕地说道:“师父是想做什么?可是他们都是金蝉派的弟子。”
金蝉派长老元斐颜,也就是颜笙,在外的口碑一向不好。之前听闻她为求容颜永驻而沐浴鲜血,烧杀掠抢无恶不作。
颜笙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弟子?闹那么半天你掠那么多人过来,不是药人?”
黍三耳朵竖起,裂开大嘴,尴尬地笑道:“咳咳。师父,误会误会。这些人都是自愿加入金蝉派的。只是您的功法,普通男子练不得。“
颜笙这么一问才知道,黍三打着她的名义在具雉城所收的徒弟,是具雉城因为种种原因无家可归的女子,或者患有天残而被抛弃的弃婴。
只是谣言这东西以讹传讹,传到修真界就成了恶行。
就如同自己的恶名一样。
只是操控扶胥血与分离灵魂修炼。传着传着,她就变成茹毛饮血的恶魔。即使那些人从未亲眼见过她杀害一条生命,却也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颜笙无奈地用掌心拍拍额头,轻声吩咐:“你先出去吧。对了,你和师祖私下到底有什么秘不可宣的交易?”
黍三摇摇头,不屑道:“师祖?我只认你一个师父。其他弟子也是。抱朴术这等歪术,怎能与我们金蝉术相提并论。只是借他的力量寻找师父罢了。”
颜笙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里不自觉流露出赞许,却怕庞羿安觉察,佯怒道:“无论是抱朴宗还是金蝉宗,我们同属一个派系。大家都应当恪守派内辈分。师不师徒不徒,还成什么体统。”
后面一句式说给庞羿安听的,颜笙说着的时候,眼睛直往洞口边瞟。
“师父教训的是。”黍三唯唯诺诺地点头,又道:“对了师父,近来柔婉陵墓被盗一事已经传开,弟子趁机把金蝉派重出江湖的事放出去了。”
“师祖,销声匿迹几百年的金蝉派,近来似乎要复出了。”
翠吟山上一群身穿深碧色长袍的弟子跪在地上,半天不敢抬起头。
一个玄衣墨发的男子坐在大殿的正中央,慵懒地靠坐在椅背,麻木地看着蝼蚁般的凡人。
“这倒是真的。清疏派打算怎么做?”
为首的白发男子跪在最前面,他是清疏派的现任掌门崔纪。此时他半抬身子,义愤填膺道:“清疏派乃是名门正派,应起表率作用,同千年前一样,与其他门派围剿金蝉派。”
“围剿他们?”宝座之上的崔攸宁疑惑地望过去,“鹤冲派都不参与的事,我们为何当出头鸟。”
正当崔纪一头雾水时,闻见身边一阵罕见的花草香,抬眼见到一身材窈窕的女子,身穿红色长裙,发间别着一颗不开花的带刺花萼,花萼的颜色与裙色一样血红。
那女子缓缓地走到崔攸宁身边,露出婉转的笑。
崔攸宁欣然点头,抬手一揽纤腰,女子便坐在他的腿上,温柔似水。
他的手指摩挲着女子的乌黑发亮的发丝,向下面几乎窒息的众徒子徒孙介绍,“这是清疏派的祖师娘,也是金蝉派的长老,元斐颜。”
座下头贴地的弟子之中,有一女弟子身穿白衣,身材矮小,她是陆析的养母白妙。
听到“元斐颜”三字,冷汗混合着额头脂粉浸染地面。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只是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