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
翎卫营中不乏有士族子弟,但是都是些没落的士族。
因此,众人也不敢对左司庭不恭敬,素日里也只管左小郎君的叫着。
别人的身份地位不够看,自然比不过他,哪里就敢直接做翻跃宫墙这等事情。
不都是老老实实地从正门进入?
如今左司庭生气,明明是他自己武艺不精,留不住人,却还将罪名强行按倒他们的头上,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人群中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抱怨,不大,但是足够场中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嘁,分明是你自己本领不到家,还说什么是我们的责任。亏你往日里全然以翎卫营第一自居,如今擒不到贼人,倒是会拿我们撒气,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左司庭听得咬牙切齿,手中紧紧握住红缨枪,怒目而言。
“什么叫做是我学艺不精,你们扪心自问,往日比试谁能出我左右?若是有,那我左司庭自然是无话可说!”
方才出声反驳的人被众人掩盖,又见左司庭并没有立刻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处,一时不免心存侥幸,将心中的怨恨化作犀利的语句江水般推出。
“你那第一是怎么来的,还需要我们把老底都给你掀出来吗?你不嫌害臊,我们这些堂堂正正的翎卫还嫌弃害臊呢!”
左司庭勃然大怒,这群人,分明是自己的问题,还恶意揣测他名声不正,简直就是倒打一耙!
可惜,他的脾气可不太好!
左司庭将红缨枪斜着提起,方才那道声音再次传出的时候,他便心中暗暗在分辨方位,现在也大概可以确定到底是何处。
月光下的枪尖闪着寒冷的金属光泽,照得左司庭那张稚嫩脸庞如罗刹。
红缨动,他的招式一向凌厉,破空声随后而来,目标明确地向着方才出声那处刺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啊,你既然说我名不副实,不如便出来与我较量较量!我倒要看看,你是何等的人物,能教我做事!”
众人见左司庭舞起红缨枪,便知是要动真格,立时化作鸟兽四散开。
瞬间,只留下被左司庭气势骇住的那人。
眼见红缨枪便要戳进臂膀,不远处一支翎羽箭横空出世,将红缨枪击得硬生生偏移几分,险险地擦过那人的衣物,划出条寸长的整齐切口。
“御珩,还不住手?”
左司庭随着众人一同回首,只见翎卫长左光烈手持丈高弯弓,面色阴沉地盯着此处。
“御珩,怎么回事?”
左司庭见族叔露面,眼中闪过几分不耐烦,手下用劲将红缨枪收回,这才敷衍道:“如您所见,此人口出妄言,随意污蔑他人名誉,我便要与其正大光明地较量一番。”
先前口无遮拦的翎卫见左光烈到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左右双营中,谁人不知翎卫长极其护短,今日他说了这等话,焉有命在?
左光烈一双鹰眼扫射过去,活活将那翎卫逼得双膝软塌,在众人面前便咚然跪地。
“是吗,翎卫营不许口舌之辩,他既然不遵守规矩,割了他的舌头就是。”
那个翎卫一听,更是吓得说不出话,见左光烈挥手,身后几个高大魁梧的重甲翎卫便要将他押走,才想起求饶。
左司庭眉头紧皱,冷声打断场中闹剧:“不用如此麻烦,他既然觉得我不配,与我比试过便是,何须割人舌头?”
左光烈褪去眼中寒光,平静地看向这个子侄,问道:“你只要他与你比试一场?”
翎卫刹那间连呼吸都要停滞,好在他听见左司庭肯定的回答,一颗心才放回肚子中。
“是,我只要比试一场,其它的我一概不会追究。”
左光烈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道:“好,日子你定,规矩就按照神机营的擂台来打。”
左司庭甩了甩红缨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