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之年,指不定还长了一堆络腮胡子,说起话来也是满口粗鄙,更别提百姓中还有说他生得凶恶丑陋、好比青牦牛的言论。
万万也想不到,权倾朝野的北越王竟然是个面庞清隽的年轻男人。
赶忙切断胡思乱想,她定下心,娓娓道:“王爷及冠之年便封王赐号,是玉国开国以来独一份的荣誉,乃龙章风骨之资。”
“呵。”轻蔑的笑一闪而过,凤眸中的浓烈色彩急转直下。
樊封总算是把手掌从身后露出来,一道从虎口蜿蜒至腕骨的疤痕清晰可见。她不通兵道,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武器所伤,但也忍不住往深处多猜了几分。
这不会是他杀人时,人家反抗留下的吧?
男人侧首,看向一旁战战兢兢良久的荆太师:“太师生了个好女儿,可得多多疼爱着、别让人欺负了才好。”
有些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深意,荆太师头皮发麻,再次作揖,满口应下。
在无人可见无人可知的气氛中,荆微骊后脊的冷汗浸湿了衣裳,拳头连握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他刚刚的语气……真的好像抽刀杀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