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拿着药回病房后,又马不停蹄地去给外婆打饭,外婆看她忙前忙后心疼坏了,招呼她赶紧坐下歇会。
“小洛,你喝几口水,休息一下,然后吃午饭去。”
“没事儿,外婆,我现在不饿,等会儿随便吃点啥就行了。”
“我听你舅舅说你下午有课,你自己吃了午饭就回学校去,外婆这儿没事的。”
“外婆,我就只有一节课,很快就上完了,再说了,学校离这里挺近的,就几站地铁的路。”
外婆眨眨眼睛,想了想笑着说:“可是你舅公刚刚打电话给我说下午来看我呢。”
果然,安浮星一听到就舅公要来,面露难色。要是舅公看到自己,免不了要问自己相亲的事情,如果说相得不怎么样,舅公就会马上安排另外的人,如果说相得好,舅公恨不得让她和相亲对象马上原地结婚。倒不是说她故意躲着舅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外婆轻轻地拍拍她手背,说:“你小舅下午去接你舅公,他们一起来。”示意安浮星放宽心,不必担心没人照顾她。
安浮星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烦恼起了另一件事,王先生那边她肯定是要拒绝,也会去跟李芬说明白,可是拒绝了一个王先生,后面还会有李先生、张先生……
安浮星守着外婆吃完午饭,服了药,午睡后,然后才离开。
江寒阙一觉醒来感觉有些木然,睡梦太深,他缓了一下,瞄了一眼电子手表,6:20。他还想翻身再睡一会儿,老八不知道从哪儿冲了过来,朝着他大吼:“别睡了!你个猪!赶紧起床!”声音太大,炸得他耳心疼。
被老八这么一搅合,江寒阙再也睡不着了,洗漱完毕后就去前台退了房。昨天有些急他没有过多留意,环视一圈后,发现他熟悉的一些店铺已经搬走了,现在的店铺大多是他离开这里以后才搬进来的。忙于生计的小生意人早已架起了摊子,准备开启忙碌的一天。江寒阙正好赶上了早市,蔬菜摊上摆满了各类时令鲜蔬,青绿色的菜叶上还沾着晶莹露珠,水灵灵的,新鲜的很。老字号早餐铺子前坐满了人,蒸包子的大笼屉叠了三四层,白色的水汽唰唰上升,氤氲缭绕,油锅里的油条炸得滋滋作响,老板马不停蹄地招待客人。江寒阙在南湾村读书的那段时间也经常来家店,在他印象中,这个店是一对夫妇在经营,老板娘很精明干练,算账清清楚楚,老板动作麻溜,总是笑脸相迎,但他发现今天只有老板一个人在店里忙。
他找了一个以前的位置坐下来,一个伙计立马到他跟前,问他吃点什么。江寒阙下意识地回答:“两根油条,三个香酱馅,一碗粥,一碗豆浆。”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得有多顺滑,而且他点的是两个人的分量,因为以前每次来这里都是有人带他来,点的也都是这几样。
那伙计笑着说:“客人,我之前没在这一带看见过你,你没住这儿吧?不过你竟然知道香酱馅。”
香酱馅是其实就是香菇酱肉丝馅的包子,是这家包子店的招牌,一般只有熟客才这么叫。
江寒阙愣了一下,说:“之前我的一个朋友带我来吃过。”
伙计点点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让他稍等片刻,正要走时又被他叫住。江寒阙问道:“你家老板娘去哪儿了?”
伙计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的表情,他看着忙忙碌碌的老板,语气有些无奈却又透着一丝怜悯,说:“老板娘前一两年去世了,这家包子铺现在由老板一个人打理。”
江寒阙一怔,愣在原地,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家店上菜的速度依旧很快,只不过是老板亲自送到了他这一桌,距离这么近,他才发现老板苍老了许多,皱纹爬满了他的额头与眼尾,两鬓染霜的头发让他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大上许多岁。老板没有认出他,热情招呼他吃好,还说豆浆是免费的,不够了可以再盛一碗。
江寒阙点头,夹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好吃,还是原来的味道。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