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就算结婚也要找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结婚。”
钱楠本来还想说点啥,但有客人要点单,他便匆匆地走开了。
安浮星离开咖啡店,向自己家走去。初秋时节,城市少了几分绿意,多了些许萧瑟,不过天空湛蓝高远,像一块柔软的蓝绸向远方无限延伸。
安浮星家离“海藻”咖啡店就十分钟的路程,特别近。她家是一栋带二楼的自建房,门前有一处空地,索性围起一半当院子,要不是生在了城乡结合部,她家还能勉勉强强算一套独栋别墅呢。
安浮星坐在门口的一个长椅上,苦恼这次怎样去回绝李芬和相亲对象。抬头望着天空,想着钱楠那句“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逐渐走神。
手机响了,安浮星一看是安涟风打来的。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安涟风焦急的声音:“小洛,赶紧回来,有急事!”
安涟风很少语气这么急,安浮星的第一反应就是外婆出事了,她赶紧从长椅上起身回家。安浮星推开大门,一楼的小卖店没人,便急急忙忙奔向二楼,她的步子太急太重,钢板楼梯发出“吱吖”声以示抗议。
她推开二楼的门,看到安涟风正在客厅里往包里塞衣服,可是左右没有外婆的身影,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又多一分。
“小舅,发生什么事了?”
安涟风头也没回,只顾着往包里胡乱塞衣服,说:“妈摔倒了,别人送她去了医院。你赶紧去你外婆房间收拾些衣服,带好洗漱用品,和我一起去医院。”
果然是外婆出事了。
“好好好。”安浮星来不及多问便跑去收拾东西。她慌不择路,转身差点被凳子绊倒。她努力压制心里的慌乱和着急,却无济于事。安浮星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飞速下楼。这时,安涟风已经把家里唯一代步工具——小狮子牌面包车停在了门口。
安浮星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手里紧抱着行李。安涟风扫了一眼侄女,小丫头神色凝重,眼眶红了一圈,看样子就是哭过。
“我刚刚给医院打过电话,护士说你外婆只是手和腿骨折了,其他没什么大碍。”安涟风的话让安浮星稍微安心一点。
他们运气不错,没遇上高峰期,路上车流不多,从绕城高速上路,只花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市立人民医院。停好了车,他们就直奔病房。
病榻上的老人原本脸向着窗户,听到动静,将视线转过来,看清来人,脸上露出微笑,可她额头左侧上的厚绷带看得让人心疼。老太太左臂和左股骨都固定着夹板,上面缠着厚厚的绷带。
“外婆。”安浮星看到外婆再也忍不住,上前去抱住她,担心碰到伤口,动作放得很轻。
安涟风把行李放在一旁,说:“妈,感觉怎么样?”
“骨折而已,不怎么痛。”老太太或许才睡一觉,现在精神头还在。
安浮星知道外婆是在宽慰她们,骨折怎么可能不怎么痛,皮肤划了一道口子都会痛,更别提骨折了。安浮星小时候听妈妈说过,外婆从年轻时就特别能忍痛,生孩子都没怎么喊疼。
“外婆你怎么摔了啊?”安浮星问。
都说老年人摔不得,所以平时老太太走路十分小心,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唉,是我自己不够小心,走路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安涟风说:“之前不就跟您说过吗,不要单独去菜市场,那里人多,挤来挤去,太危险了。”
老太太不在意他语气里的责怪,笑着说:“小洛今天回家,我想着菜市场那么近,我太太去买条鱼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嘛。她最喜欢吃我做的鱼了。”
安浮星一听心里更难受了,安涟风又说:“您打个电话让我去买不就行了吗?”
“你事情那么多,已经够你忙的了。”
“再忙,买条鱼的时间还是有的。再说了,店里的事情能比我侄女吃鱼重要?”安涟风最后一句话让三个人都笑了,气氛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