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费苦心,恰逢当时塞外边境争端四起,齐家大少爷齐百鸣在外为军屡立战功,直升中郎将。
于是有人给齐侯出了个主意:让小少爷参个军,再由几人护着去战场上砍几个人头,回来报个小功,不就有官当了。
于是,齐百闻得了个兵长,入了仕就好做了,经过齐侯的一番操作,他现在顺天府混了个通判。
白逾知晓后心中暗暗不爽:“不论才学,光论人品,我认为江兄你胜任于他,你也去战场,我让人护着你,回头给你谋个比他还大的官,如何?”
江霁看着面前这位新进士,白国公的独子,未来可期的朝廷重臣,毫不犹豫的踹了一脚:“小爷不杀人,也不想做官。”
送走齐百闻后不久,隆重的喜宴结束,白逾摸着肚子走到马车前对江霁感叹一句:“这江南请过来的厨子做的饭菜深得我心,回头我也得请一个。”
江霁与他道了别,再回头,府中已经宾客散尽。
脱离了一天的喧嚣,夜色宁静之下,席间的推杯换盏所带来的那股恍惚的眩晕感涌上心头,阿力搀扶着身着喜服的江霁。
“少爷,该入洞房了。”
江霁心里了然,他看向苏安所在的那一角,向阿力摆摆手:“我与苏家小姐从未见过面,眼下我醺醉,就这样过去我只怕会唐突了她,你且陪我在这吹吹风,待我清醒后再去。”
“那我去给少爷倒杯茶来。”
江霁轻轻嗯了一声。
在阿力起身时
“咕。”悠长的声音从他肚子里传来。
“没吃饭吗?”江霁问。
阿力摇摇头,“小人要伺候大人们。”
江霁听后若有所思地看向苏安所住的一角,道:“苏家小姐可有吃食?”
阿力继续摇头:“苏家小姐是新娘子,礼毕后就在婚房等着少爷了。”
江霁轻轻叹了口气,“你且去吃点东西吧,也叫人给苏小姐送点,我在这酒醒了之后自己过去。”
阿力踟蹰:“可少爷,这不合礼数。”
江霁拍拍了新服躺在草地上:“我不讲这些,你去就好。”
阿力小声告退后,江霁望着满天繁星,微微闭了眼。
苏安盖着盖头,紧绷着身子,“佩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戌时了,小姐。”
已经戌时了,苏安已经在此已坐了半日,半边身子麻了,但她不敢松懈,她明白京中侯府不比苏家可任由着自己胡来,母家遥远,江府人生地不熟,为了苏家的声誉,也为了能在侯府安心度日,她不敢让自己出半分差错。
“咚咚。”卧房的门响了。
“是江公子来了吗?”佩儿看向被盖头遮住的苏安,小心的说。
苏安此刻手心全是汗,在出嫁前,母亲告知过她新婚之夜该如何侍奉夫君,可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这一刻来临时,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慌张,自己需忍着母亲所言的疼痛将自己的这一夜献给门外这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至此之后,她不能再是苏家那个无法无天,自由自在的小女儿了,而是要一辈子在这个陌生的宅院,背负着家族的荣辱,做一个合格的少夫人。
想到这,她有点难过,她摸了摸手边的那个紫檀木方盒,这是出嫁当天,她的哥哥们偷偷塞给她的。
苏安出嫁前一天,她的三个哥哥才被告知小妹要嫁人的消息,于是几人不约而同的策马要先回苏府,终于在苏安蒙上盖头前赶到了。
苏安看着面前三个大汗淋漓的哥哥,笑了出来,刚点上的绛唇露出洁白贝齿,盈盈烛火下,水灵灵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大哥苏进先开口:“哥哥们没用,人都在外,护不住自己的妹妹。”
“早知小妹要被如此草率的嫁了,当初我就该狠狠心把她带去广平。”二哥苏探也后悔道。
“要是我当初努力再读读书,小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