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刺目的阳光。
如果仅仅是结果输赢,那么在那过程中倾注的努力到底算不算是白费?如果努力就有回报的话,那为什么会有‘天赋’这个词的出现呢?
不过如果你想问她为什么非要在白天睡觉,阿拉贝拉表示:蛇是夜间生物,而且没人规定晚上一定要睡觉。
瞧,阿拉贝拉又闭上了眼睛,不过这次并不是有意识地指挥自己强迫休眠,而是体会自己身上的那个残忍的诅咒。
变成一条碗口粗的蛇——这个过程对阿拉贝拉来讲并不痛苦,仿佛她生来就该如此。就像是因为某种本能而活着的感觉,曾经无数次让她差点儿迷失在自己美妙的银色鳞片上。
坐落在伦敦东南角的克洛蒂尔德宅子旁有一所孤儿院,阿拉贝拉一直都相当喜欢溜到里边儿去。
和那些可笑的人一样,阿拉贝拉在围观着孩子们悲惨的日子时,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生活其实还不赖。虽然本质上来讲,她也算得上是个‘孤儿’,但说给旁人听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克洛蒂尔德家的孤女,这听上去可真是尊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室继承人呢——虽说在魔法界的纯血家族们眼中也差不多,毕竟据说这个家族相当古老,可惜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是个女孩儿。
姓氏无法延续下去对于阿拉贝拉来讲到不算什么,但总有多管闲事的巫师会为此惋惜。
——瞧瞧,就跟冈特家族一样,克洛蒂尔德家族也要消失在巫师的历史长河中了!
而‘伍氏’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不管是在麻瓜们还是在巫师们眼中,都只是一群野孩子。
不仅是否能健康、快乐地长大不会有人真切在意,就连生死也是同样。
不过那群多管闲事的人总爱借此伤春悲秋,他们口中嚷嚷着‘嘿,这可真是痛苦啊,这群可怜的孩子们!’,在行动上却和冷眼旁观的人无异,甚至恶劣程度更甚于此。
但一旦有人真正地提出问题,他们又该虚伪地表示:‘可你也没有为那群孩子做些什么,哪怕是给他们一块松软可口的面包!’
可是给了面包之后呢?
‘你这虚伪的小人,只不过是给了一块儿面包而已,孩子们怎么可能因此而快乐起来!’
可是反过来一问,他们为此做了点儿什么呢?
‘我们心底怀有大爱,我们在精神上可怜这群孩子!’
得了吧,所谓的‘大爱’和‘精神’算什么?
对孩子们来讲,这根本比不上一块儿能够填饱肚子的面包——如果它松松软软,还带着股香甜的气息,那就更让饥饿的人为它着迷了。
但阿拉贝拉认为自己无疑属于‘冷眼旁观’的那一类人,通过施舍和同情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良好品德’,实在是丑陋极了。
“里德尔!你这个该死的、恶心的怪物!”
“你应该和老鼠一样待在下水道里!”
一个神情冷漠的英俊男孩被那群恶劣的孩子们围着,他们大声谩骂着他,他却是一副毫不在乎的冷漠模样。
阿拉贝拉懒洋洋地趴在地面上,她的尾巴尖儿扫过身旁的地面,拍走了一只恼人的小虫。
她当然认得那个‘里德尔’,只是不知道全名而已。阿拉贝拉认为他绝对是这群孩子里最聪明又厉害的一个,因为光谈里德尔给她的感觉就不太一样。
不像孩子,倒像个精明的大人。
如果是人类形态,那阿拉贝拉绝对会讨厌里德尔的——她一向讨厌拥有那些与年纪不匹配的智慧的人,但阿拉贝拉现在只是一条蛇。
不得不说,以完全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事情,就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了。或许是因为置身其中时,人们总会带上自己主观的情感,而不是完全客观的看待事情。
怪不得麻瓜们总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场闹剧绝对会以男孩们吃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