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选择的路上,不负责任开启的喜欢,怎么就不是罪了呢?
2018年也好,现在也罢,亦或是几年之后的将来,他兴许都没有能肆意任性的资本。素日里最讨厌谎言与分别的小狗,为了她不知欺瞒了多少次真心,云淡风轻地笑着说无所谓和没关系,又总是兀自站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张望徘徊。
刘扬扬不可能不知道,姜北穗是天底下与蠢字最不搭边的人之一,她只是欠金廷祐太多次了。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姜北穗从过于冗杂的思索中抽神,盯着屏幕上亮起的那长串emoji发怔。她指尖顿了顿,趿着拖鞋走回卧室,还是在仰面倒在床上的一刻接通电话:“嗯,怎么了?”
听筒另头是她熟悉的黏糊嘟哝:“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因为读到的一瞬间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姜北穗手指在枕头上压下两道印记,敛下神色答着:“刚才在洗头发所以没看到。后来家里来了客人,在忙着招待小朋友呢,才把人家送走没多久。”
许是她这些日子的有意避嫌,再度唤醒了他过分敏锐的危机感,金廷祐还未来得及与她你侬我侬地撒娇几句,语气便急了起来:“什么,谁到家里来了?是真的小朋友还是……我认识的人吗?”
“噢,的确是你认识的人来着。”姜北穗在床上打了个滚,倒是并无隐瞒之意:“扬扬来打了盘游戏,然后走掉了。”
“唔……那北穗现在的语气算怎么一回事?”他似乎真情实意地苦恼了起来:“虽然这样胡乱猜忌是不对的,但是你不可以对除我之外的人也产生动摇啊。”
“他可是我弟媳,用动摇这样的词来形容未免太恐怖了。”她闻言笑了:“你在拍摄?还是练习?”
金廷祐素来有主动向她汇报行程的习惯,无法见面的日子里,也总是拨来电话絮絮叨叨地同她聊天谈地。听她关心起来,他又精神抖擞地积极回应道:“在声乐房独自练习呢,结束的时候想着要犒劳一下自己,所以给北穗打了电话!”
难怪另头这般安静,要是拍摄片场或是公司走廊,定是要嘈杂不少。她盯着床头柜被他装楹好摆上的合照,少年少女的面容比如今稚嫩许多:“诶,那我们玩快问快答游戏怎么样?你今天午饭吃了什么?”
“不是给你拍照了嘛,糖醋肉和海带汤~”
“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呢?”
“这个应该我问你吧,猜对了有奖励那种……不过是白色!”
“那么廷祐xi在练习的过程中,有没有因为感觉到实力的提升而开心的瞬间?”
听她装模作样地换上了官方采访腔调,金廷祐也跟着笑,随即清了清嗓子接上她的茬:“当然有。迄今为止我做到的一切都是大家给予的爱成就的,所以当我努力挥洒汗水的时候也总是想着,一定要对得起每个人的期望,能以更好的面貌回馈给大家是最棒的事情了。”
“所以说当爱豆的这些年里,廷祐xi一直怀揣着感恩之心在前进对吧?”
忽然意识到她的下文是什么似的,金廷祐闻言一愣,默了半晌才怔忡地重新开口:“北穗……”
“明明比谁都要珍惜,为什么还要给我发那样的话呢?”
许多年前盘亘在他们前的沉重问题再度浮现,正如姜北穗所陈述,困扰她的问题从不是那几封无足轻重的恐吓信。在他们眼里由重新相拥起便静止的时间,不过是一叶障目下的自圆其说,这并不是按下暂停键便可以永远听不到一秒钟后那句回应的游戏世界。
即便对面只剩下一呼一吸的沉默,她还是打开扬声器退出通话界面。屏幕上与金廷祐的聊天记录里,最后一句停留在他发来的征询上,她已阅后迟迟没有回应;而视线再度略过那行话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文字与落进耳畔的音轨重叠,姜北穗听到他说:
“北穗,因为不想再欺骗下去了,我们公开吧?”
不管他最终的选择为何,姜北穗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