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下吗?”
金道英瞪圆眼,显得有些震惊:“你没有他联系方式?”
“我连楷灿的都没有啊,Jeno的也没有。”本来也不是夕柠那样的划人编外成员,姜北穗不是和他们所有人都需要维持联系的关系。既然提起这茬,她便认真想了想:“除了那些用别的软件的中国人……我好像只有Johnny,你的,廷祐,志晟,Ten哥,老大还有郑在玹的。可能我不怎么跟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聊得来吧。”
服务生推着小车进来,点的一叠叠菜品被端上来,姜北穗忽然重重拍了一下额头:“诶呀!我就说刚刚有事被你打断了,我在那好好看菜牌呢,本来准备再点一盘猪五花的。”
结果金道英一直扯着她说东说西,把她本来就几乎为零的专注力全部花光——金道英坐在她对面说话耶,她总不能完全无视吧。
金道英跟服务员道过谢,一路目送着在对方关门离开,视线才转过来,轻轻数落她:“对自己轻点下手啊,再拍更不聪明了……这些说实话已经够多了,现在上了菜还觉得不够吗?”
“我都说了我能吃一头牛,你不懂我。”姜北穗唉声叹气,有气无力地抬起筷子:“唉算了,先凑合吃吧,我就是很饿嘛。”
金道英看了她一眼,嘀咕道:“吃了那么多零食还说这样的话……”
“蘑菇力和火锅怎么可能放在同一个胃里啊?”她言之凿凿地反驳:“我饿和我吃过零食本来就是两回事。再说,本来就是道英哥你不定下来时间还差点爽约才造成的局面,我罚你帮我涮肉。”
其实不用她说金道英也会做的,姜北穗对此心知肚明,像曾经无数次与他出门吃烤肉,他都那么自觉地起身将能帮她做的事情都做好了。他家教那么好,是为人处世的高手,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绅士样子,当然也能在某些时候分给几丝她微不足道的关心。
可她只想做最特殊的存在,不需要他对谁都能关照到的那么点情面。
因为姜北穗说实话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毕竟始终彬彬有礼,怎么闹都不会生气才是于自己而言的加分点不是吗,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做这样令人误会的行径啊,平白无故地将她支配了,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所以她宁可当做是她在使唤金道英,然后心安理得地欺负着好脾气的年上哥哥,让她因为不做事有愧疚感也好,总会压过那不争气的悸动。姜北穗真就呆坐在那里,托腮安静地看着金道英将令人垂涎欲滴的食材一点点倒进沸腾的汤锅中,然后一遍遍问她现在加不加这一叠,再将肉挑出来夹到她碗里。
姜北穗就只是点头摇头谢谢,尽管面前有咕噜噜翻滚的四格汤水,金道英似乎还是忍受不了音轨的长时间空白:“不是,你怎么见我一面,好像非常无话可说一样,就不想跟我聊什么吗?”
“我就应该添一盘猪五花的。”她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蘑菇,眯起眼:“肉这不一下就没了……”
“姜北穗。”他忽然放下夹子,声音似乎也沉了沉,却半晌什么都没说出来。被点了大名的姜北穗懒洋洋抬眸,知道他这种腔调的下一句接的就是长篇大论:“有何贵干?”
“回来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去公司也是,然后昨天去廷祐家也是……那个先不算吧。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又为什么回来,你从来也没跟我讲过,我不去找你,你就准备一辈子不跟我往来了是吗?”
姜北穗对其中逻辑感到莫名其妙:“你不来找我,我为什么要去找你?是我在伦敦说的自己很忙没空见面吗?再说我找你明明最频了,谁成天回消息那么不积极。”
他深吸一口气:“当时是因为行程真的很紧凑,我们不仅要开演唱会,还要拍一些物料给西珍妮们看……只是说忙而已,我没有确切说过不见面。”
“是啊是啊,我理解错了。”她当然都知道,发信息是个人风格问题,金道英本来也不是话多的类型,是她总在挑三拣四,关心则乱地胡思乱想。跟他纠结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