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一截腰肢暴露在空气中,不偏不倚地便被抚上了。她刚要变脸大声斥责对方趁乱吃豆腐,在听到那人声音后,眼睛立刻亮了亮,转身扑到他怀里:“廷祐!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你迟迟没动静,怕你迷路了,顺便下楼倒个垃圾,结果你在这里看五花肉和蘑菇力打架。”金廷祐显得也很高兴,环住她的手又收紧了些:“好久不见了啊,我们。”
他真的瘦了好多,原本便是身形高挑的纸片人,如今姜北穗抱着,觉得他浑身简直一两多余的肉都没有,到处都是硌手的骨头。姜北穗不满意地松开他,好在面颊轮廓并没有多清减,只是一双澄亮的眼睛在巴掌大的脸蛋上显得愈发吸引人了,她的全部视觉焦点都集中在此:“以前你总管着我,我一走,你又开始不好好吃饭!”
“我没有!”他笑着任由她的打量了半天,认真地回答:“我一天三顿饭从来不落下。”
姜北穗大惊:“你都比以前少吃两顿了!你还说没有!”
“这么一想,好像也确实。”金廷祐跟她站在垃圾车旁边侃侃而谈:“出道之后肯定身材管理更严格嘛,控制饮食也是应当的,其实活动期的时候吃得当然更少。现在这段时间休息,所以饮食也挺规律的,我最近还长了一点肉呢。”
听他风轻云淡地提起休息,姜北穗再次想起读过的那篇因心理状态暂停活动的通稿,脆弱而孤单的小狗就在眼前,她十分痛惜地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这种程度怎么能行……走,回家,我给你好好做一顿大补!”
他十分配合地低了半边身子:“我妈妈昨天正好买了不少肉回来呢,北穗来得是时候。”
“咦?难道说阿姨也在家吗?那我要多做一点才是。”
“没有没有,她要晚上才回来。不过妈妈见到你一定也会很开心,之前还经常问我,北穗最近怎么样了,回首尔的话要给你做大餐来着。”
姜北穗去过金廷祐金浦的老家几次,后来活动范围又缩小到了首尔,跟他家人打过许多次照面。一家人都是善良温柔的性子,还说小姜自己一个人千里迢迢来韩国打拼不容易,想家的时候可以随时过来。后来她匆匆忙忙离开了,没想到还留给长辈这么多念想,她立时有些站立难安:“天啊,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些……下次要提着大闸蟹来拜访叔叔阿姨才是,我受了他们那么多照顾还不辞而别,太没礼貌了。”
“没有的,我妈妈因为你能回家感到很开心。”金廷祐晚她一步进了电梯,视线停在她按楼层的手上,停顿片刻后才收回来,看了看她:“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家里地址也是,楼层也是,之前跑得那么急促,我还以为北穗会开始讨厌我了。”
他眼睛垂下来,睫毛微微抖了几下,神色间无不落寞可怜。金廷祐就这么站在与她不近不远的距离,分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却立刻变成了湿漉漉的落水小狗。姜北穗的心立刻软得一塌糊涂,他从前那幅叽叽喳喳的开朗样子藏到哪里去了?她当初就不该意气用事地一走了之的,如果她能一路陪着他面对铺天盖地的压力便好了。
他在淬着毒的否定与谩骂中都快迷失了自我,将自己变成了防御重重的一座孤岛,连她的靠近都要小心翼翼。
多简单的一个问句,姜北穗瞬间便招架不住,认真搭住他的肩膀:“金廷祐,谁允许你这样想!我永远永远,永永远远都不会讨厌你,你是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啊,你在我面前要无条件地自信才是……不然我才会是真正难过的那个。以前的事我们都不提了,就全都当没发生过吧,我们从现在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姜北穗看到他眼神晃动了一下,再接再厉地点头肯定:“没错,就和从前一样,这次换我陪你练习、陪你克服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做回从前的样子吧。”
电梯“叮”的一声显示到了目标楼层,姜北穗被声音吸引着扭过头,短暂地挪开了与他交汇的视线。待她再回过神等待金廷祐答复时,忽然被牵住了手腕。姜北穗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