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宁,暂时不回南浦。”
林有文说:“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你晚点还要忙吗?”
他轻轻地嗯了声,“工作上的事,要赶份报道出来。”
“那我就不请你上去坐了。”
笛袖没客套,想了想,又问:“下周有时间,能一起吃顿晚饭?”
他没犹豫,“好。”
算是两个都作了回应。
从来都是这样,她提的要求,只要不过分,林有文几乎不假思索地答应。
至于过分的那些,超于边界的……她不敢试探,也不会轻易触碰。
SUV底盘离地面距离高,推开车门,门控踏板自动感应伸出。笛袖迈出腿,可即将临到门前,身形忽地一顿。
她沉住口气,转过身面向他,终于把上车后积压心底的话说出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父母离婚对我有多大影响。”
“你想说吗?”
林有文低声:“我问了,你不一定要回答。”
叶笛袖默然一刻。
“我明白他们迟早要离,说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做好准备。”还是讲出真实想法,“原先他们争我的抚养权,两边不肯松手。我爸铁了心离婚,我妈不同意,她知道我要不跟她这家就算彻底散了,她和我爸没有过下去的可能。”
“从最初闹到不可开交,后来半推半就拖到我十八岁之后。”
“抱着为我好的名义,维持着表面婚姻,等到我成年了,就没有拖延下去的理由。”
她像缓和剂一样,充当父母之间无法弥补的那道裂痕,直到嫌隙大到无法弥补。
笛袖呼出那口气,顿了顿,缓缓道:“可真当发生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还是会有些接受不了。”
有几个人能面对亲生父母的离婚无动于衷,尤其是他们感情破裂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来源于自己。
林有文安静专注地听,而后说:“哲哲,长辈间的感情你能做的有限。”
“不要给自己太大负担。”
“这些年你夹在中间,一直不好受。有什么烦恼可以告诉我,或者宣泄给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只要不像当初那样,一个人把所有情绪挤压在心底。“
温柔的话语,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她只是说一句:“道理我都明白,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但这话从林有文口中,还是有不一样的意义。
“真的,你……和阿姨不用担心我。”笛袖道。
林有文搭在方向盘的手动了下,想像过去一样,摸摸脑袋给予安慰,但意识先一步提醒,这已经不合适了。
他无声叹气,望一眼外面灯光明亮的高层公寓,“需要送你上去吗?”
笛袖摇了摇头,“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林有文在座位目送她下车。
漆黑眼瞳深沉,瞧不出情绪,如同他的行为一样克制又疏离。
最终,以成年人分离时常说的一句道别:“随时保持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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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楼下大厅,服务台的礼宾热情喊了声“叶小姐”。
笛袖前两个月才搬来,勉强和物业人员混了个脸熟,对方显然对她有印象,一眼便认出来:“叶小姐您稍等下。”
对方脸带歉意告知地面两层电梯门集体故障,目前还在维修,电梯暂时只抵达三楼及以上。
“抱歉给您造成不便。”
女士放柔语调,“维修完成,我们第一时间会在业主群通知。”
笛袖点头,“谢谢,麻烦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楼道感应灯接着亮起,笛袖住在16楼,得走三层楼梯再坐电梯上去。
不到三十秒快爬完,二楼和三楼之间的转角,楼道窗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