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昭仪道:“太子这些年战战兢兢,竟要栽在一个女人身上么?看来,生来不是帝王相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帝王,本宫的泗儿只要好好立军功,就能得到陛下青眼,不过舞阳那,你还得多上心。”
彤姑说:“舞阳公主心性纯善,夫人放心,奴婢绝不会让纪常羲伤害公主。”
王昭仪满意地点了点头,想起此时纪常羲大抵在长信宫中,遂起架长信宫,去看望沈太后。
长信宫中一派和气融融的场景,王昭仪前脚刚进门,欢声笑语就戛然而止了。
她也不生气,高视阔步,走到了最前面,盈盈向上首的沈太后行礼。
沈太后笑道:“昭仪是哀家这长信宫的稀客,不过今日你来得巧,小怜那只叫寸寸金的猫儿你可还记得?”
王昭仪嘴角一抽,怎会不记得?那只野猫扑上来,抓伤了她的手,幸好没留疤痕,不然,她定要扒了那孽畜的皮。
沈太后见她不语,还以为她忘了,便又加了一句:“就是那只不小心伤了你的大黄猫,可还记得吗?”
王昭仪一听,牙都咬碎了:“记得,那只……猫怎么了?”
纪常羲双眼含笑,朝王昭仪说:“寸寸金生了许多小寸寸金,方才我在同几位夫人说,若喜欢猫儿,可以将小寸寸金送进宫来,过几天立冬,天气寒冷,宫中的日子怕是也不如其他季节有趣,猫儿虽皮,但解闷逗乐,还是十分可心的。”
王昭仪不咸不淡地说:“宫中畜生多了,也不好打理。”
常羲闻言,脸色有几分难堪,无助地望了身侧的静夫人一眼,静夫人便道:“昭仪姐姐若觉得不好打理,妾倒是得闲,可以帮姐姐管管这六宫的事。”
王昭仪轻哼:“不过多了几只猫,还不用麻烦妹妹,本宫是劳碌命,妹妹只管享清福便是。”
这话说的,在座诸妃都面露不屑。宫中的妃嫔,哪有真正的劳碌命?这王昭仪,忒不大气了,没能母仪天下,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王昭仪似没察觉到众人脸色,神色依旧飞扬:“说到这冬日,本宫倒有些想喝雪梅茶了,只是不知道小怜,可还有这份闲情逸致,让本宫也一饱口福?”
雪梅茶,是用覆在梅花花瓣上的雪化水泡制的茶,带着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养颜补血,饮后可助安眠。
有一年冬日,沈太后身子虚弱,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常羲伺候在侧一月有余,恰值初雪,深夜携簌簌去梅林拾雪,为沈太后泡制雪梅茶,沈太后饮过后,心神稍安,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纪常羲的孝名便由此传了出去。
未来的太子妃,身负天命,亦感人情。最重要的是,谦卑。
雒阳权贵对南府不屑,纪氏除她以外,无人在京城,常羲唯有自己的身份放低,隐忍不发;太子式微,常羲便对王昭仪等人士顺从,恰如现在,她也不会拒绝王昭仪这样的要求。
“昭仪若想喝雪梅茶,小怜自会尽心。”
王昭仪道:“本宫就知道小怜最是可人,不像舞阳,成天让人操心,前几天陛下抽查舞阳的课业,说字太不成样子,本宫也找过许多女师傅,总是觉得不够好,小怜日日为母后抄佛经,想必字写得很好吧?”
说到字,沈太后丝毫不吝啬夸奖,“小怜的字进步许多,愈发秀丽了,哀家看着小怜的字,总能想起曾经那段还是小女儿的时光,可惜雕栏玉砌犹在,哀家,也早已白发苍苍。”
静夫人掩唇笑道:“妾只知太后的字如锥画沙,画变起伏,一气贯之,皆成河山之势,豆蔻年华,竟也是小儿女姿态么?”
沈太后摇头道:“谁人不曾是稚子?老了老了,还要被你等泼猴嘲弄。”
静夫人眉眼流光,俏皮地挑眉:“妾哪里敢嘲弄太后,还不是太后您鲜少说起以前的事,妾好奇得紧,又不敢去打听,这听您亲口说起,可不得使劲问问嘛。”
沈太后听到这,眼底的笑意才浮出来,“哀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