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坐下去,肯定还会被打趣,严颂想:要不就趁机离场算了。
手背微暖,抚上一手,那熟悉的宽大硬实令严颂懵懵懂懂地抬首。
沈芳洲察觉到她的视线,动作稍顿,玻璃酒杯轻抵着薄润的唇,目光极为温柔地下落。
指尖也在严颂掌心移动。
他写放心。
严颂努了努嘴巴,心想:你上下嘴唇一碰,说得好生轻巧。
沈芳洲读懂她的怨念,唇角绽开一抹温柔笑意,接着他仰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大舅兴奋喝彩道,“再来!”
沈芳洲则苦笑道:“大舅,我跟您认输,要是再喝下去我一定出洋相不可,来日方长,下次再喝,您说呢?”
“就是就是,日子长着呢,你非急于一时吗?”大舅妈边劝大舅边给严瓒递了一个眼色。
严瓒接受到眼色,起身将醉醺醺的他爸扶回了卧室。
大舅妈嘱咐严颂:“颂颂,你把小洲也扶到房间里休息一下,他刚刚喝了不少。”
严颂:“嗯。”
-
沈芳洲酒气熏天。
这令严颂想到何铭生。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隔着一层毛衣,严颂在沈芳洲的胸口,泄气一般狠掐了两把。
“谋杀亲夫了啊。”沈芳洲极为夸张地嚎叫。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严颂太阳穴突突地跳。
唯恐他再生什么惊人之语,严颂伸手掩住他的嘴巴:“你……小点声啊,会被人听到的。”
她小心得有些可爱,沈芳洲心想,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头疼。”沈芳洲闭着眼睛,唇瓣微微蠕动。
“活该!”严颂轻轻一哼,可又不忍心,“你忍忍罢,我去给你煮碗醒酒的汤来。”
说罢便要起身。
沈芳洲长眉一拧。
醒酒的汤?这非是他的盘算,只是趁机卖卖可怜,且故意将三分醉意演作七分。
于是沈芳洲没有松开握住严颂的手,反而一用力,使得严颂“呀”一声,扑入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