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的眉心。
“哎哟!”
严颂一下子痛呼出来,又短促敛起,究其原因,是沈芳洲忽地伸手攥住她肩膀,下一个瞬间便同她鼻尖贴鼻尖。
“严颂,你就是往天涯海角跑,我也会捉你回来的。”
沉沉如钟的男声敲打在严颂的心扉上,女人一时心跳加速,且速度快到无以复加。
“还有……是时候该就一星期前的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来算一算账了。”
沈芳洲径直单刀直入,扔下炸-弹突袭严颂。
果然,该来的早晚会来。严颂拿牙齿磋磨着颊侧的软肉,心想,还是先道歉好了。
她自己认为这样应该会更稳妥一些。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所以……”
“……呵呵……”
结果换来沈芳洲意味不明的哼笑。
为此,严颂心下惴惴不安。
此刻,她视眼前的男人为蛰伏的巨-兽,慢慢有了要苏醒的痕迹,而她是他牢笼里的猎物,注定在劫难逃。
沈芳洲笑过以后,慢条斯理的讲:“有些男人,犯下错误,又不想承担责任时,通常都会拿酒喝多了,记不清楚了当借口。”
严颂:“……”
脸颊烧得滚烫,并且心中一团乱麻,原因除了她心底存有的那几分稀里糊涂的心思被他一语道破外,还有他现下扯过她的手,揉捏抚弄,甚至亲密地十指相扣的缘故。
于是严颂好声好气的同男人商量,“沈芳洲,你能……你能先将我放开么?”
“不能。”沈芳洲不假思索的拒绝道,“我怕你像刚刚一样跑路。”
严颂:“……”
冰冰凉凉的十指,遭了沈芳洲的嫌弃,男人一双眉毛紧紧蹙着,捉起严颂的手钻进外套,环在腰后。
暖烘烘的热浪侵袭。严颂指腹、掌心紧贴在沈芳洲精悍的腰杆,隔着轻薄舒适的衬衫衣料,明显可以感受到男人身上紧实硬邦的肌肉,她径直在这阵仗里傻了眼,下一秒,毫无章法的挣扎起来,不啻于四处点火作乱。
作为一个有企图心且生理健全的成年男性,沈芳洲在这甜蜜的折磨中,额角跳了又跳,喉结滚了又滚,最后阴鸷着神情,张口咬在女人软嫩的脸颊上。
“……呀。”严颂细着嗓。
沈芳洲沉下呼吸,喑哑着声音道:“……你老实一点儿,严颂……”
严颂挺听话,一动不动地凝向沈芳洲。
她这才发现,他还是只睫毛精呢。男人的睫毛浓黑,半覆着深邃的眼眸,两汪潭水,好像会蛊惑人心,于是严颂仿佛又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个夜晚,喝酒喝大了,脑袋晕乎乎,身体轻飘飘。
单纯地沉溺在男人的美貌中。严颂眼儿彷徨,悄咪咪的吞咽一口唾沫。
动作虽然小,但难逃沈芳洲法眼。
沈芳洲:“严颂,你在想什么?”
男人磁性嗓音里满是诱哄。
“……我……我……”严颂支支吾吾的,毕竟撒谎一向不是她的强项。
“嗯?”沈芳洲步步紧逼,不肯轻易将她放过,在下一秒钟,干脆直球相击,“该不会是在想那天晚上我亲你的事情?”
严颂学聪明了,茫然地眨眨眼睛,只装作没听到。
沈芳洲算准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懒得戳穿,只是目光下移,在她淡红色的双唇上停留。
目光森森,说不清楚的危险赤-裸,其中仿佛有无尽欲-念在升腾流转,惹得严颂脸红心跳,忽然想到了什么,双手使劲挣脱沈芳洲的钳制,一把捂在嘴上。
“你捂嘴干嘛?”沈芳洲眯起眼睛,神情有些不悦。
此刻她哪里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倒是沈芳洲拖着音调“哦”了一声,逗她玩,“……你莫不是在提醒我……嗯?”
他尾音轻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