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秦鸣,却碰到了几个小混混,几个小混混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到巷子里,她害怕的求饶,身上的钱全给了他们,几个小混混却嫌钱太少,后来见她孤身一人,嘴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起来,有拿手摸她脸的,有扯她衣服的,吓的她大声喊救命。
王韵晓:“我一喊救命,那个个子高高的叔叔就出现了,他把他们揍了一顿,还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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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午夜时分,街头寂静,淡淡的雾气弥漫,严颂骑着电动车载着王韵晓穿越这座渐渐熟睡的城市。
途中遇见一位卖烤地瓜的老大爷,他在收摊。
严颂停下电动车。
问:“大爷,还有烤地瓜卖吗?”
老大爷:“你要几个啊?我就剩四个啦。”
严颂:“您这生意可真好。”
老大爷:“得亏天气冷,这烤地瓜暖胃,都想要。”
老大爷笑的时候一脸的满足,严颂原本只想要两个,但见剩的也不多了,就说:“那我包圆吧。”
地瓜五块钱一个,严颂给了两张十块的,可老大爷非说都是最后的啦,便宜点卖,要再找严颂两块钱,严颂拗不过他,便也就接了。
等走的时候,老大爷还对严颂摆摆手,“有雾,姑娘路上慢着点啊。”
严颂:“好嘞,您也是。”
严颂并没有直接带王韵晓回学校,而是在这附近找了一个小公园。
“喏,给你一个,尝尝好吃嘛。”
王韵晓一言不发的接过地瓜,面对手中灰扑扑的地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口,严颂却已经吃了好几口了,地瓜有些烫嘴,一咽下肚子,浑身都暖和起来,那种温暖在冬夜十分令人眷恋。
严颂突然说:“我老家是农村的。”
王韵晓看她,又听得她说,“我姥爷经常开一些荒地,春天种西瓜,秋天种地瓜,也不是为了卖多少钱,是种给我们小辈吃的,但是啊,我姥爷种地特别笨,他种的西瓜才这么大,”严颂给王韵晓比了一个圆,“小吧,还有地瓜,全都是奇形怪状的。”
严颂轻轻笑了下,转瞬音调又降了一个度,“我上大学那会儿,我姥爷走了。走了就是人去世了。几个小辈中,他最疼我了,姥爷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枣树,小时候我跟我表哥抢最大的那个枣子,没抢到手,哭得可伤心了,最后我姥爷硬从我表哥的手里抠出来的。”
她情绪难掩抑郁,饭量随之增大,很快便消灭了一个地瓜,肚子里却找寻不到任何实感,她问王韵晓,“听老师说这些无聊吧。”
王韵晓摇摇头,忍不住也低下头也咬了一口地瓜,果然是甜丝丝的、喷香喷香的。
严颂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继续道:“有一年清明假期,我留在了学校,清明假期的最后一天的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很快就下雨了,那种天气,你知道的,很适合睡觉,我眯着眼睛做了个梦,梦到我买了一个大房子,我说要接他过来住,就在家里等他来,好不容易等到门铃响,心里想着,姥爷来了,高高兴兴去开门……”
严颂声音突然一哽,深呼吸了一口才忍住情绪继续往下说:“宿舍有个比较咋呼的女生,她喜欢踹门进宿舍,偏巧那会儿她正好回来,一下子把我惊醒了,惊醒之后心里特别难受,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就给老家打电话,偏偏没有打通……凌晨四点的时候,手机振动,那边对我说,他不行了,我当时特别天真的以为他生病了住进了医院,我怕来不及赶回去,就说,先让我跟他在电话里说说话,那边又对我说,人走了。”
严颂从来不敢回想那年她清明没回老家的原因,当时她仅仅是为了省三百块钱的路费。
“那个早上,我早早的就站在了校门口的公交站牌下等车,车怎么等都不来,我见旁边没人,就狠狠地哭了一场。哭过,我才想明白一个道理。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且更多令我们觉得不如意的事是这个世界连声招呼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