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马空群真得了生死经,为何不见他修炼?”
路小佳道:“生死经是良药,更是毒药,马空群谨慎多疑,没有万全之策绝不会去冒险,那时他树敌良多,又亲眼目睹花清澜走火入魔的样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去修炼这门虽然强大但更危险的武功。”
秦容瞪大了眼睛,她猛地扭头看向马芳铃,惊道:“莫非凶手选你,是以为你手上有生死经,让你当替罪羊,还要逼你交出生死经,你不会真的有吧?”
马芳铃仍旧保持着躺倒的姿势:“我想不起来。”
不是有,或者没有,是想不起来。
在马芳铃想得起来的回忆中,“生死经”三个字从未出现过。但她丢失的那段记忆中,马空群究竟有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马芳铃一点也想不起来。
秦容无语,少顷之后,又觉得好笑:“恐怕那凶手千算万算,怎么算都算不到你居然会失忆吧,小算盘要落空咯。”
凶手的目的真的是马芳铃?真的只是逼她交出生死经?
没有这么简单。
马芳铃轻轻翻了个身,顿时觉得身上黏腻难以忍受,立刻起身:“我要回去更衣。”
·
马芳铃的手才放到衣襟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滔天巨响,紧接着是宋心远凄厉的呼喊。
马芳铃不及多想,推开最近的窗户一跃而出,昏暗的夜色中一身白衣的路小佳已和一人激烈地缠斗在一起,手持长剑的宋心远也和路小佳在一起,他身上多了几处新鲜的伤口,神色哀痛,却不是为这些伤口,而是眼前以生死相斗的两人。
秦容有自知之明,早早躲开,立身在一个她自觉安全的范围,她身后不远处就是宋之桥洞开的房门,借着灯光,可以看到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倒在地上,未知生死。
宋之桥双目通红,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叫声,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她攻击混乱,毫无章法,却不留一点余地,宋心远虽然奋力对抗,却不敢伤她分毫,只顾躲避,一个闪身慢了一步,宋之桥猛地一拳击向他的脸部,力道如此之大,竟将宋心远打蒙了,脚步晃了一晃,不待站稳,宋之桥又扑了过去。
银白的剑光横胸而过,路小佳一掌拨开宋心远,右手瞬息之间已刺出七下,俱是宋心远上身要害之处,即使只是刺入分毫,都会让人疼痛非常。
但宋之桥仿佛丧失了痛觉般,迎着路小佳的疾风般的剑势攻来,逼得路小佳也不得不挽剑回挡。路小佳显然比宋心远更有吸引力,渐渐夺走了宋之桥的全部注意,路小佳步伐巧妙游走,慢慢将她拉远。
宋心远终于得到喘息,但他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势,一颗心完全悬在险象环生的两人身上,宋之桥神智皆失,认不得路小佳也认不得宋心远,如一只丧失人性的野兽,只懂得捕杀眼前一切活的生物,填补永无止境的杀欲。
路小佳伤势未愈,在宋之桥凶残的攻击下,也见了血。路小佳不得已,也只能放弃防守,专挑关节要穴之处,宋之桥虽然已经没有了痛觉,但身体的损伤还是诚实体现在了她的杀戮中,攻势渐渐缓了下来,不要命的打法也渐渐将伤口撕裂,霎时间鲜血淋漓,越发恐怖。
宋心远只敢带着哭腔哀求道:“小路……别伤害我娘……”
这话虽说出口,但谁都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马芳铃旁观片刻,忽然微眯双目,脑海中还没将这些不对劲分析出来,宋之桥猛然爆喝一声,动作也变得更加残暴,路小佳的处境也愈发凶险,不敢再手下留情,晃眼之间,硬生生地挨了宋之桥几招,她的身上更是多了几道剑伤,鲜血喷溅。
昏暗时分,命若悬丝之际,路小佳腾转挪移,与宋之桥的杀招擦肩而过,紧迫纷乱生死悬于一线的交锋之中,马芳铃看不清路小佳的脸,但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和路小佳的眼神交汇了一瞬间。
“娘!小路!”宋心远的叫声撕心裂肺,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进去阻止这一切,却被马芳铃拽着往后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