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不能别叫马大侠……”
路小佳和善极了,轻声道:“那秦大侠觉得该如何称呼?”
“……”秦容放弃了,“算了,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说完,一马当先,走到了前面,再也不想看见那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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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之人脚程快,只半盏茶时间,他们就看到了农夫指的地方。
一座看起了有些年头的小屋立在两棵大树中间,竹制的篱笆正好沿着树将屋子围了起来,院门微敞,院门旁摆放着一把躺椅,一位头发素白的老妇人正闭目休憩,脚边啄米的小公鸡突然抬起头,扇着短翅跳上老妇人的膝盖,被老妇人轻轻拂开。
三人轻声踱步,草叶发出沙沙声响,刚走到院门前站定,老妇人就睁开了眼,温和地望着三位不速之客。
马芳铃拱手问道:“敢问范大娘可是处在此处?”
范大娘坐了起来,嗓音是老年人特有的低哑,沉声问道:“三位贵客远道而来,找老身有何要事?”
马芳铃上前一步,代表三人问道:“请问你早些年间是不是在席大善人家做过工?”
范大娘只看了马芳铃一眼,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你要查席家的案子?”
马芳铃一口应道:“是。”
范大娘沉默了,忽然叹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席家火灾发生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范大娘叹道:“哪能忘记呢……”
“那年端午前,席太太还派小喜给我送东西,她欢欢喜喜地同我说,太太老爷心里非常高兴,过几日就准备祭天酬神,喊我去帮忙……怎知这神无情,天也无情,竟硬生生将所有希望都夺走了。”
她似在埋怨这不公的命运,但语气却平平常常,仿佛也早已明白,在天道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弱小的。
秦容道:“是天灾,还是人祸?席家可曾与什么人结过仇?”
范大娘道:“有些仇,不用结,也会有的。”
秦容默然,动容道:“席家上上下下……就无一人逃出生天吗?”
范大娘道:“没有。”
秦容又道:“那些枉死的人,他们的后事又是怎么安排的?”
“有家的,都被家人朋友接走了,只剩下那些无家可归的,和再也没有家的……大伙先是把他们安置在义庄,但一直在哪里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就凑了凑,盖了个祠堂,把他们安顿进去,总算身后也有个家,不至于变成孤魂野鬼。”
久未出声的路小佳突然道:“闹鬼又是怎么回事?”
范大娘淡淡道:“祠堂盖好之后,受过席家恩惠的乡亲们都时不时会去祭拜,供奉点香火,怎料某天夜里突发一场无名之火,竟将这个祠堂也烧了去,万幸这次被人发现的早,还能保住他们的灵牌。”
马芳铃道:“救回来的牌位又被安置在何处?”
范大娘道:“说来也巧,我们正发愁的时候,出现一个了小伙子,他自称父辈受过席大善人恩德,不仅找来相士测了一块风水宝地,还捐出一大笔钱重新盖了祠堂,救回来的牌位就供奉在了那里。”
秦容问道:“莫非闹鬼的就是这新祠堂?”
范大娘点头道:“没错,新祠堂虽说是个风水宝地,但极其偏僻,一开始逢年过节之时乡亲们也会去祭拜。但没过多久,有人说在避雨的时候,听到了哭声,又有人说瞧见深夜的祠堂里冒出了鬼火,还看见了好多好多影子在哭在笑,闹鬼之事渐渐就传开了。”
马芳铃和路小佳不敬神也不畏鬼,青天白日对这些更是没什么反应,秦容却喜欢听故事,急问道:“也许是有人装神弄鬼呢?”
范大娘缓缓道:“可能吧……后来,目睹过鬼影的几个人都吓病了,再也无人敢去那里。又过了个把月,闹鬼之事渐渐平息,但也没有人敢靠近那个祠堂了,更没有人去追究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时隔久远,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