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有人来向你赎回这件东西。”
“期限很长,本金和利息加起来,绝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这个人轻易地付清了。”
“现在,你有印象了吗?”
路小佳的声音轻柔,像怕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方青眼珠骨碌一转,却问路小佳:“你什么时候来赎回你的东西?”
路小佳哈哈大笑,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最近手头有点紧,改天吧。”
一方青立刻拔腿跑路,生怕跑慢了又被路小佳逮住:“那这件事我们也改天再说吧。”
“唉……”路小佳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没有线索,就没有办法调查……”
一方青的脚步慢了下来。
马芳铃又怎么不明白路小佳的意思,也跟着叹了口气,捧着下巴很是苦恼:“时间拖的越久,花费也就越多,路大侠,我们已经入不敷出了……”
一方青的身子僵住了。
路小佳道:“是啊,我只能想办法去弄点钱了,你知道什么地方能弄到一万三千两银子吗?”
马芳铃突然恍然大悟:“听说有个地方叫‘长生库’,那里……”
一方青凶狠地转过身,嘴里大骂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我才认识你这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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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刚跨出门槛,“长生库”的大门就“砰”地在他们身后重重关上,估计今天要闭门谢客,除除晦气。
人生难得吃一次闭门羹的马芳铃好奇极了:“你到底在她那里当了什么东西?”
路小佳也不隐瞒:“一把剑而已。”
“什么宝剑?”
路小佳平日里只用他的无鞘剑,若是得了什么宝剑换成银子花也不稀奇,他的钱来得快去的更快,薛大汉的家产不就是这样一眨眼就被他花光了,马芳铃也是用剑之人,对宝剑十分喜爱,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地猜测是哪把宝剑……
“‘天下第一快剑’,你觉得值不值一万三千两?”路小佳狡黠一笑,反问道。
马芳铃瞪着路小佳别在腰中的剑,平平无奇,细长轻薄,可以和破铜烂铁称兄道弟,没有剑鞘锋芒外露,实属杀人的利器,但河边随便一块石头也可以杀人,所以杀人这个功能对提高它的身价没有任何帮助。
天下第一快剑,是人,而不是剑。
这样一把剑,莫说一方青这种在商言商的当铺老板,就是做慈善的大善人都不可能出一万三千两银子。
路小佳能用它从一方青手里换来一万三千两,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
对此,马芳铃只有一句话要说:“你真无耻……”
路小佳含笑收下:“过奖!”
区区一个“无耻”怎么能戳破路小佳的脸皮,马芳铃话锋一转,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你怎么知道安古阳在一方青那里典当了一个东西?”
长生库一向声名在外,不到迫不得已,谁也不想跟它打交道,所以周边一直挺冷清的,又建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大门关上之后,放眼望去,就只有路小佳和马芳铃两个活人。
路小佳索性坐在台阶上,慢慢道:“安家早已落魄,安古阳也一直穷困潦倒,直到十多年前,他忽然富裕,迁来青州,对外的说辞是收到了在汾州的远亲的接济。”
马芳铃沉吟一会儿,说道:“那个远亲难道是汾州的安家?”
路小佳点点头:“是,但这个汾州安家早在百年前就和安古阳祖辈没什么来往了,不过是看在一个‘亲’字上,救济了五百两而已。”
五百两在常人眼里是一笔巨款,但在路小佳眼里,塞牙缝都不够,当然也不够让安古阳富裕起来。
路小佳继续说道:“靠这‘五百两’,安古阳开办了广安堂,但安古阳不善经营,广安堂很快就不行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上了刚刚崭露头角的雍和盟,于是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