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之间两难全。她让你不要去南宫山庄就是不想去揭穿这个秘密,让你不要去复仇,就是顾念关隐心对她的恩情,但是你一个都没遵守,而且还不告诉我!”马芳铃控诉道,最后那句话才是抱怨的重点。
秦容摇了摇头:“大娘当初救下我们,让我在义母牌位前立誓,永远不能离开万马堂,我本以为再也不会和他们有交集,这种事情说出来不过徒增烦恼,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再说你也没问啊,我还以为你不想听呢。”
“我这是尊重你!”马芳铃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藏着掩着,绝口不提,现在反倒怪我了?
“你不说我就不想听,你说了我就想听!”
秦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那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马芳铃继续诉说着秦容的罪状:“你要去南宫山庄也没告诉我!”
秦容反驳道:“你那天说我不想说也不勉强!”
马芳铃气结:“那是场面话你听不出来吗笨蛋!”
秦容抬眼,轻描淡写,刚才对南宫如的愧疚没了之后,对马芳铃就就很理直气壮:“反正你现在也知道了没什么差别。”
“早知道和晚知道,事前知道和事后知道,这里面的差别比天山到海的距离还大好不好!”马芳铃只恨桌子上为什么没有杯子,不然她现在就可以捏碎两个,表达她的愤怒之情。
想来秦容也是早知道她会这么做,才会提前把桌子上瓷做的东西挪走了,茶壶都没放过。
两个不讲理的人再纠缠下去就没完没了了,马芳铃发泄完了,舒畅了一点,只得自我牺牲一下,转移话题:“如果毒手观音以为现在的南宫如是假的,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对她下手。”
秦容顺着她的话题走了下去:“我也觉得奇怪,我进了南宫山庄之后,还以为会看到关隐心出现,结果她却出现在了白云山庄这边。”
马芳铃问道:“然后你也跟着现身,道明他们为什么会受到毒手观音的攻击,却交换了你和南宫如的身份,真真假假,让她投鼠忌器、摸不清虚实,你也真是胆子大,那你在南宫山庄蒙混过关了吗?”
看马芳铃不打算追究了她的隐瞒之过,秦容这才站起身来,把放在屏风后面的托盘端过来,要长谈怎么能少得了茶呢。
倒了两杯茶之后,她才轻轻地拍了拍腰部:“有物证在,他们暂时是相信了。”
马芳铃挑眉:“就那么简单?”
秦容淡淡说道:“南宫睿心里对关隐心始终存有一份内疚和负罪感,也非常了解她的为人,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意外。”
马芳铃追问道:“然后呢?”
“毕竟是二十年从未相见的陌生人,就算理智上接受了,感情上也需要时间来适应,对我还是很客气,对南宫如更是内疚,毕竟她也是个受害者。”
马芳铃觉得有点意外,意味深长的说道:“抚养了二十年,知道了自己的女儿不是亲生的,南宫睿还能做到一如既往的话,那果真如夏易所说,这个南宫庄主是个待人宽厚、没有偏见、重情重义的好人,可惜太多情了!”多情没有掌控,就是滥情,不是他当年的滥情,也未必会有今天的这场灾祸。
秦容点点头,慢慢喝着茶,她这几天赶路太急,缓缓道:“可能位高权重有权有势的人,不甘居于平凡,不想留恋平淡,总是追求刺激,去追求常人意外不到的刻骨铭心吧,再说感情这种东西,谁又能掌控。”说着,她抬眼从杯沿上看了马芳铃一眼。
马芳铃刻意忽视了她玩味的眼神,问道:“飞来横祸,南宫如肯定很受打击,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不然她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可就没办法预料了。”
秦容的愧疚又浮了上来,这几日,南宫如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带着歉意慢慢说道:“等我查清关隐心到底要做什么,我再告诉她,她心里藏不住东西。”
马芳铃很认同,但还有一点不敢赞同:“我记得你义母不让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