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说道:“放心吧,伤口没多深,就血看着多了点,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马芳铃点点头,这种事她亲身体会过,很有发言权,她的认同决不掺半点假。
南宫如没有听出来路小佳话里的嘲讽,也看不出来马芳铃真诚的点头,现在不管旁边的人说什么,估计她都暂时都听不着看不见。
马芳铃的视线在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站着的一黑一白身上来回转了两圈,问路小佳:“你早看出来他们两个人是一伙的?”
路小佳对着黑衣人朗声说道:“喂,夏家的小子,教你一件事,以后再去别人房间放恐吓信的时候,记得像现在这样蒙住自己的脸。”
夏家的小子——南宫如的表弟夏易扯下自己的黑面罩,苦笑了一下。
因为袁青枫的伤势,五个人在襄州又待了几天,期间南宫如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对袁青枫照顾的无微不至,端茶送水,求医问药,嘘寒问暖,就差洗澡穿衣都要揽自己身上了,袁青枫脸一阵红一阵白死死抓着被子不放手宁死不从,最后这差事荣幸落在了夏易身上。
马芳铃怀有其他目的,不得不跟着他们停留在襄州,让她颇为意外的是,路小佳居然也跟着留下来了,她还以为路小佳对这种你追我赶的苦情戏码不感兴趣,肯定会拂袖而去。
她觉得路小佳应该和她一样,也有不可向外人道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这趟旅行突然有意思了起来。
她痛痛快快的在襄州玩了三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房前再客套的问候一下袁青枫,日子好不惬意。
可惜启程的前一天,马芳铃和南宫如在花园狭路相逢——对南宫如来说是狭路,对马芳铃来说是过路,她绕过杵在路中间的南宫如,准备去吃饭。
“我不会道歉的。”南宫如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马芳铃停下脚步,打量着她,南宫如紧抿嘴唇,表情倔强,眼神肃穆,笔直的站在那里,迎着晚风,硬生生散发出一种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马芳铃在逼良为娼。
“南宫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马芳铃叹气。
南宫如幽幽说道:“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也会这样患得患失,茫然不知所措,急于想知道在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有没有你的位置,然后做出一些傻事。”
马芳铃点点头:“试探人心绝对是天底下最蠢的事。”
“你……”南宫如涨红了脸。
马芳铃打断她:“所以是你做了蠢事,与我无关”
南宫如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她冲着马芳铃喊道:“马芳铃,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马芳铃笑道:“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南宫如怒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他对你的心吗?”
马芳铃说道:“你又怎么知道别人的心在想什么?”
南宫如哀怨的看着她:“因为我看着他,所以我知道,他的眼睛在看着什么地方。”
马芳铃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你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南宫如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
马芳铃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为你自己打抱不平?”
“为我自己?”南宫如惊讶。
“因为起码还有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睛落在那里,你却没有。”马芳铃认真回答。
南宫如愣住了:“我……”
马芳铃打断她:“或者是有的,但是你没注意。”
南宫如双颊浮上一片红云:“我……”
马芳铃不等她说出口,又截住了她的话:“原来已经注意到了。”
南宫如的脸更红了,有被点破的窘迫也有娇羞的红晕。
“所以更可怜的是,那个看着你却被你视而不见的?”马芳铃下了结论,“还要被利用一番的。”
南宫如的脸还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