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房间,害我等了你一夜。”
沈三娘笑了:“你倒是知道酒放在哪。”
“你藏酒的位置不是太难找。”马芳铃说道,“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昨晚上去哪了?”
沈三娘打开一盒药膏,轻轻抿在嘴角,说道:“你放心,不是叶开。”
马芳铃眼波流转,羞涩一笑,如一个小女孩和她的闺中密友谈论心上人:“是傅红雪吗?”
沈三娘的手指僵在嘴角,她盯着马芳铃,冷冷说道:“你想说什么?”
马芳铃美目含笑:“我想说……好像有人来找你了。”
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门口停下来了,接着就是门被轻轻敲响,有人问到:“三娘,你醒了吗?”
说话的是马空群,他任何时候来找沈三娘都不奇怪,沈三娘放下盒子,不再理会马芳铃,拉开门走了出去。
马空群带着沈三娘走向他的房间,两个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他走到门前停了下来,问她:“你知道我要找你做什么吗?”
沈三娘低声回答:“你要做什么都可以。”过去这七八年的时间里,在很多个这样的清晨,他把她叫到房间来,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没想到这次她想错了。
马空群没有回头,淡淡道:“如果我要杀了你呢?”
沈三娘呆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马空群笑了,安抚道:“别紧张,我当然不会杀你,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
是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在这么早的清晨,有什么人非得让她在现在见一见?
沈三娘看着那扇门,好像一个巨兽的嘴,打开的时候就是把她吞噬的时候。
马空群推开了门。
房内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翠绿色的衣衫,虚弱柔美的脸庞,纤细的身影缩在椅子里,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看了过来。
沈三娘惊得后退一步,靠在门上,说不出话来。
马空群说道:“我现在把她带来了,你不用再去半夜找她了。”
沈三娘直起身子,努力保持平静,让自己用正常的语气说话:“我偶尔会去找翠浓。”
马空群点点头:“我知道。”
“但是我昨天晚上找的不是她。”
马空群还是点头:“我知道。”
“我昨天晚上找的是傅红雪。”
马空群对此毫不意外:“我知道。”
“我想问他,那些人是不是他杀的。”
马空群很平静,对可能是杀死他兄弟的凶手,不该有这种平静,除非傅红雪不是。
“他不是凶手。”
沈三娘也很平静,慢慢地接着道:“他的确不是,但我在没有查明白之前,总是不能安心。”
马空群点点头:“我明白。”
沈三娘说道:“他虽然奇怪了点,但是对我很客气,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对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所以我去问了。他也说了,并且我也相信他。”
马空群说道:“他不屑于说谎。”
沈三娘咬着唇:“他是个君子,君子除非无言,说出口的,就不是谎言。”
马空群很赞同,不管他对傅红雪是什么看法,在这一点上,他不能不赞同。
“他的确是。”
沈三娘的咬着牙,眼眶变红了:“只可惜你有个朋友却不是君子!”
马空群说道:“哦?”
她忽然解开衣裳,毫不顾忌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她只穿了一件衣裳。
她的身材很好,好到连同为女人的翠浓看到了,也不得不惊叹。
翠浓发出一声惊呼,却不是因为这个。
沈三娘白皙柔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和淤青,有些皮肤将破未破,淤血黑紫,宛如毒蛇爬过。
沈三娘的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