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4 / 7)

公子的修养,对别人说话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和叶开不对盘,也许是天生气场不和吧。

这几天来,这位二公子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叶开对着干,不时出言冷嘲热讽,但是不管他说什么,叶开都微笑以对,场面十分诡异。旁人不知道原由,纷纷隔岸观火,免得殃及池鱼。

叶开微笑说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给人定罪,起码人赃并获吧。现在只有王老板一个人的证言,只不过是片面之词,就算他真的看到了傅红雪,也难保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丁灵甲反驳道:“傅红雪是你的朋友,你当然会千方百计为他找借口脱罪,就算王老板眼花了,这伤口怎么说?现在边城有谁有这么一把刀,还有那么快的身手?”

剑为百家兵器之首,江湖中用刀的不少,用剑的更多,这些用刀的人里面,用得出神入化的屈指可数,在这个小小的边城,就算来了那么多江湖人,佩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比如波月门的双生子,但是他们的刀形如弯月,造型特别,留下来的伤口与众不同,且不说与尸体上的完全不同,他们二人的功夫也远远达不到杀八人于一瞬的地步。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只有傅红雪,虽然他的刀从未出鞘,但是每个人都对那把黑刀印象深刻,傅红雪阴沉的样子,一开始也让很多人看不惯,如前几天的慕容明珠一般,其中也有几个胆大爱挑事的上去挑衅他。

在无名居门口和傅红雪不小心撞到的点苍派就是第一波。

热血上头的江湖人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是常事,只不过这次在傅红雪的刀还没出鞘的时候,点苍派就已经因为恐惧而退缩,有的刀不需要出鞘,你就知道,你战胜不了它。

第二个、第三个人……

第三天后就已经没有人敢招惹傅红雪,除了叶开。

他会笑嘻嘻地提着酒,自顾自的坐在傅红雪对面,一个人自说自话,傅红雪基本没给过他反应,他仍然不厌其烦的,自得其乐,他们两个人的桌子,自成一派,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叶开道:“既然人可以是假冒的,伤口自然也可以伪造,还没有验尸,更没有和傅红雪的刀比对过,怎没能说就是傅红雪下的手。”

“哼!”丁灵甲不以为然,“你说王老板是一面之词,你说的这些还不是无根的推测,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人是假的、伤口也是假的。”

“我现在还没有。”叶开说道,“但是只要找到傅红雪的刀,和尸体上的伤口对比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傅红雪的刀造成的。他的刀从来没有出鞘,谁都没有见过那把刀长什么样。嫁祸的人就算可以凭外形伪造一把凶器杀人,和真正的刀总是有点分别的。”

“你说的全都是废话,云场主现在不是在努力寻找傅红雪?傅红雪和他的刀一向形影不离,就连吃饭睡觉都紧紧抓着,找他的刀不就是找他的人?”

说来说去,关键点都是找不到傅红雪和没有证据,再辩论下去也只是一个僵局,但是在场的其他人不敢打断,敢打断的人没说话。

“我也可以证明!”有人高声喊道。

来人脸色苍白,似乎受过重伤,身上华丽的紫衣,显得人更加虚弱,他在一个马师打扮的人搀扶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是应该在万马堂养伤的慕容明珠。

等走到那一排整齐摆放的尸体前,慕容明珠缓慢而用力的打量了一下这几具凄惨的尸体,他的脸慢慢浮上了难以名状的悲痛,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他声音带着伤后的虚浮,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凶手就是傅红雪。”

有人证明了自己的猜测,最重要的是反驳了叶开,丁灵甲得意的看着叶开,却高声问慕容明珠:“你怎么证明?”

慕容明珠闭上了眼睛,手指紧紧握住那把华丽的剑,那悲惨的表情不只是为了眼前的残忍,更是为了自己亲历过的惨剧:“那天偷袭我们的就是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