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撞的……”
“撒谎,这明明是刀伤!”
“钰青,我就想来看看你嫁得好不好,来了发现你男人对你挺不错,我就满意了!”
“好,不提你脖子怎么伤的,你现在必须和我一起出去吃饭,我给你围一条丝巾!”
张钰青从装衣服的布袋子里,摸出一条和旗袍一起搭配的玫红丝巾,她今天没用到,谷小晴说她天鹅颈,很漂亮,不要遮挡住,且搭配丝巾落入俗气。
田玉芳手足无措,红着脸不停摆手:“别别别,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就是暴殄天物,快别浪费了。像我这种不漂亮,又没啥能力,只会丢脸的女人,用不着那么好的丝巾!”
张钰青一愣。
这些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什么叫只会丢脸的女人?她可不记得好友这么卑微过!
“这玩意儿,我厂里面多的是,要多少有多少,不值钱!”丝巾只有一尺长,张钰青快速给她斜着绑了一下。
瞧见好友脸色灰青,眉目耷拉,没几年前读书时的阳光明媚,就如同一个上了年纪被生活重担压垮的女人,人生看不到一点希望暮气沉沉的。
张钰青怕影响吃饭,不问为什么变成这样,只拉着她一起去吃饭。
谷小晴也坐在新人桌,对那个满脸菜色的女人不感兴趣。
瞧见张钰青嘘寒问暖如同在照顾幼儿般的夹菜,她不由笑道:“堂嫂对朋友真体贴,堂哥别吃醋。”
陈北生耸肩。
发现这个没接触过的堂妹不是个刻薄的丫头,好感度多了不少,他给张钰青剥了一只海鳌虾送到她碗里:“没关系,我照顾她就行。”
田玉芳看到这一幕,吃惊到忘记吃饭。
“菜不合胃口吗?”张钰青歪头关心地问。
田玉芳用力摇头,赶紧扒一口饭:“不不不,这饭菜特别好吃,我这种没工作靠男人养的女人,能吃到这么好的海鲜,不知足,会天打雷劈的!”
张钰青满脸心疼:“那你多吃点。”
见她吃光菜后,就一直吃白饭,张钰青只能用公筷再次给她夹菜。
“怎么不吃菜?”
“那个,我不太习惯,每次家里请客吃饭,我男人说女人不该上桌,一直让我夹点菜,在厨房和婆婆吃饭,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我还傻乎乎坐着,被他骂了很久哩!”
谷小晴蹙眉,第一次瞟了眼田玉芳。
张钰青深吸一口气:“哦。”
原来是好友丈夫改变了她!
忽然有点儿怀念好友自信又张扬的那些日子!
田玉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那时候年少无知,不懂事,如今成家后,才知道他做得对,女人是不该上桌。他工作压力大,下班对我发脾气,我也能理解,我得多体谅一下他。”
张钰青点点头,不发表意见。
谷小晴却猛地停下筷子,似乎想爆发,但旁边坐着的谷晨轻轻踢了她鞋子一下令她冷静了点。
张钰青继续问:“孩子呢?几岁了?平时都是你在带吧?”
田玉芳:“我在带,在上幼儿园,可我没多少文化,总带不好,嘴巴笨,也不会教育,我男人说孩子太笨,遗传了我的蠢,三岁了,还不会背唐诗,他三岁的时候,都能背十首了,我觉得他说的没错,这次回去,我要好好教儿子背诗。”
饭桌上,谷小晴不断地听着田玉芳贬低自己。
“自己一无是处”都说了不止十遍。
她甚至认为这女人是在博取同情,想以此从堂嫂这里得到些什么。
她忍不住问:“你嫁在了哪个老山村?那里的男人怎么如此大男子主义,还有你脖子上的伤,不会是你男人弄的吧?”
田玉芳傻傻抬头,发现是个漂亮到她不敢直视的姑娘。
她怯怯地反驳:“我老公很好的,他不是农民,而是省城邮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