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概不知,想到陈北生是那个被送出去孩子的儿子,王常福吓出一身冷汗,脚上的水泡更痛。
“啊哟!”额头上的冷汗擦在了被子上,胃在抽搐,为了阻止这些人再说下去,王常福满头大汗,不停强调,“我不想住院了哟!”
谷卫军眉头紧锁,仔细打量他胖胖的脸,发现没一点血色:“那你的意思是?”
王常福挤出一抹笑:“谷哥,我大概是水土不服,我得回家。”
又扭头看向一旁,用从未有过的热切眼神哀求,“北生呐,咱一起回吧!”
就是死,也得把这个小子带回去。
刘朋大惑不解,探头:“姐夫,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北生有事,这次厂庆还有几天呐!”
王常福产生了手刃了刘朋的心,急不可耐训斥:“闭嘴!”
然后又曲意奉迎:“北生,我知道你忙,可是你不是已经领了奖吗?我身子骨难受,刘朋这人你也知道,大大咧咧,丢三落四,万一我在火车上昏死,他心大地把我丢在火车上,也不是没可能,北生,你把我送回去吧!”
刘朋心里不爽,气歪歪抗议:“姐夫,我不会。”
“我叫你闭嘴啊!”一声暴吼从沙哑的嗓子里挤出来。
无论如何,也得隔开陈北生和谷家的人。
只是越紧张,冷汗就越多,王常福感觉自己的后背湿透。
手心里,也是湿答答一片,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
谷卫军看一眼副院长:“你看,他这样能出院?”这事儿病人说了不算。
副院长沉思几秒,看了看片子:“身体没啥大问题,我想,水土不服的原因占多数,他可能不适应这边的气候,回去比较好。”
“行,医生说了算。”谷卫军深深看了一眼陈北生,忍不住遗憾。
还想具体问一问他的家庭情况。
不过想到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挺多的,于是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瞧见儿子,还在好奇打量陈北生,谷卫军眼底浮现无奈:“看什么看,赶紧的,给你王叔办理出院手续,你亲自把他送回去。”
谷晨错愕地指着自己:“爸,我也要去?”
他爸怎么回事,这个姓王的到底啥身份?
谷卫军沉声教训:“让你工作,你闹脾气不去,那正好,给你这个差事,把你王叔平安送回老家,能完成任务吗?”
老爸的命令,不敢不从,家里的皮带上个月才被偷偷磨断了一根,否则自己又得被抽肿,想到能去玩,暂时解放,谷晨立正站好,敬礼回道:“能!”
声如洪钟,异常响亮。
随着声音的惊起,王常福的面皮抖了三抖,差点尿失禁,不停摇头。
“别别别。”老天爷呀,这不是要他老命。
现在不管谷家哪个人去万辰市,都可能给他王常福带来灭顶之灾,
谷晨喜滋滋:“王叔,甭怕,我能行。”
王常福被这一声叔吓得汗毛倒立:“不用麻烦,北生就行,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我没大碍。”
谷卫军丝毫不容置喙。
临走前,那一股久居高位者的气势又显现了出来,压得王常福呼吸困难。
就见谷卫军眉心微蹙:“常福,我父亲对你如同义子,你也算是孩子的叔,他有的是一把子力气,把你送回去,我们家都能放心!”
王常福张了张嘴,闭合几次,露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好,谢谢……”
等谷卫军一走,王常福战战兢兢,眼前昏暗,只想哭。
却哭不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谷卫军发现了异常,所以要派儿子去调查?
刘朋探头看到首长离开,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我好像在人民日报上,见过这张脸,但一时想不起他啥身份。”
瞧见姐夫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