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朋的半点感激,还被怀疑儿子不是亲生的,她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这些年,她的付出,就是一个笑话啊。
如今这个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好姐妹的妹妹,听说小野/种四岁了,想到这里,胡杏棉一额头的冷汗,真出事,她的儿子一定是被放弃的那一方,公婆都不在了,自己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得到刘朋这个男人的一丝心疼。
“厂长,你放心,我儿子明天一定去上班。”胡杏棉卑躬屈膝地赔笑。
陈北生怀疑的多看了她一眼:“确定他会来?”
“确定,万分确定!”胡杏棉点头如捣蒜,“他最近成熟不少,会来的。”
以前没把上一任厂长放在眼里,因为知道那个厂长迟早会出事,可在今天,面对陈北生这个比上任厂长资历更浅的小年轻,胡杏棉却有了敬畏之心,她选择伏低做小。
胡杏棉急匆匆离开,陈北生见她没拿走那条中华烟,眼里闪过一抹无奈,张钰青见状,一把抢走烟:“我跑得快,我去追她!”
一溜烟追出去,甩动了又长又直又黑的马尾,极其青春洋溢,杨顺心痛得不得了,嘴里塞食物,叽里咕噜:“人家送礼,收着呀,靠那点死工资,永远发不了财。”
把烟还回去的张钰青重新跑回来,听到表哥的话,她认真解释:“受贿的事,不能干!”
瞧见表妹不喜欢,杨顺赶紧点头,转而夸赞陈北生有派头:“上次我听说你是厂长,还以为别人在胡说八道,一个小年轻,怎么可能管理一个厂嘛,今天在这里吃了饭,我才相信,你真的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噢。”陈北生笑容不减,给杨顺倒酒,“就因为有人给我送礼?”
白瓷杯子小,一口的量,杨顺拿起杯子接酒,一口闷:“不是,反倒是你经受的住诱惑,不收礼,我才相信你非一般人。”
陈北生又给杨顺倒了一杯酒。
张钰青见到自家表哥喝了一杯又一杯,提醒:“顺子哥,你要上夜班。”
又对陈北生交代:“别给他倒酒了。”
“那烧锅炉的活,谁爱干,谁干去!”杨顺丝毫不在意,“最近有个老板请我工作,一个月开五百哩,等过两天,拿到个体户营业执照,我就白天上班,晚上有空再去批发一点货物出来摆摊,放心,你顺子哥不去海上走私,也能成为万元户。”
“谁请你工作?”工资开得忒高了点,这让张钰青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做局,想要害杨顺。
之前这位表哥脾气暴躁,平时得罪的人不少,上次出海去捕龙虾,还一言不合与人干上了,虽没受伤,但也被附近的渔民骂了好久。
陈北生眼底闪过诧异之色,等着听杨顺做的是什么新工作,如今厂长的工资加奖金三百一个月,而普通的工人按照技术职称开工资一个月七八十到一百五十不等,这一开口就是五百的月工资,真不是一般的工作。
“煤老板请我和杨风当一年的保镖。”杨顺得意洋洋的把酒杯递过去,显然是喝大了,口齿不清喊,“别愣着,倒酒,我今儿个开心,还能喝!”
煤老板?陈北生和张钰青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不赞同,心里都有些担忧。
如今改革开放没几年,人心浮躁,大家想着挣快钱,贫富差距出现了,社会挺乱的,吃拿抢要的很夸张,特别是这些煤老板,背景复杂,做事狠毒,为了搞垮竞争对手争取煤矿的开采权,私下里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咋啦,不替我和你风哥高兴?”杨顺问。
张钰青看着一米九的杨顺,这个表哥一身腱子肉,光杵在那里直勾勾盯着别人瞧就让人打从心里发寒。
想了想,没劝说不要去,而是仔细叮嘱:“高兴,不过你做保镖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听说那些煤矿老板身上都有人命官司,你们去当保镖就是在刀口上舔血,工资高,但风险也高。”
“放心吧,这事我们心中有成算,论打架,我和你风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