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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张钰青霸道又强势,找出钱英送来的小药箱,给陈北生重新包扎伤口。
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她手都抖了抖,皮肉外翻,伤口边缘泛白,是有发炎迹象。
她看不得这么严重的伤,呼吸不顺,头晕。
陈北生丝毫不在意,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试图自己清理伤口,张钰青越发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走,现在去厂里,找医生给你缝针!”
陈北生认真告诉她:“现在快六点了,我想那两个医生差不多下班回家。”
“那就去她们家!”张钰青没法控制自己的害怕情绪,把陈北生强行带到第九厂的职工宿舍。
又是拍门,又是大吼,那个厂区医生的家,门都快被拆了。
三十四五岁的女医生,提着菜慢慢走回来。
“哟,这是干啥?”瞧见工作中说一不二的厂长大人,此时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任由一个年轻丫头胡作非为。
而张钰青则双手抱胸,俨然一个女霸王,旁边还有两个要不断给叔叔吹吹的小娃。
有趣!
“叔叔要包扎伤口,我们去那边玩……那个医生啊,麻烦您了。”张钰青尴尬不已,门没坏,她赶紧摸了摸鼻子,让开位置,让女医生拿钥匙开门。
然后带着孩子们去了院子那边,安抚着孩子们的紧张不安的情绪,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起研究龙眼树上到底结了多少龙眼。
“陈厂长,这位就是您家的小保姆吧?”谷医生道。
“……”陈北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女医生收拾好,拿了医药箱,一边给他缝针一边笑:“挺泼辣的,都快把我家门给拆了,不过,也聪明,还知道把你强行带过来,你这胳膊啊,再这样搞下去,要废的。万一破伤风,也会要了你的命。”
“抱歉,师娘。”
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相貌漂亮的女人,是陈北生那个坐牢师父的第二任妻子,陈北生不想给她添麻烦,但还是添了麻烦,只能歉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