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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老乡,杨华泉先是回去,指责四胞胎不关心表妹,把几个小子臭骂了一顿,然后再叫上他们一起来海钩子村算账。
半路上,杨华泉算计一番,让在百货商店当主任的儿子,把公家的车掉了一个头,去接住在二十多里外的赵虎过来。
给几个从香江市用鱼换来的面包,便从赵虎这傻小子的嘴里,套出了他母亲所有的事。
这不?为钱的事吵起来了。
不管多么狡猾的老狐狸,在拆台的儿子面前,也只能认栽。
杨华泉看向张钰青的赤脚一道道细小伤痕,很是心疼:“钰青,鞋呢?”
张钰青低头:“我最近头痛得厉害,失去了听力,没办法顾及其它,继母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鞋子全部偷走了!”
“你胡说!”赵秀方眼睛乱瞟,“鞋子,是你自己扔出去的!”
该死的,早知道听张麻子的劝,下药毒死了这丫头,不然也不用吵架,儿子更不会骂她。
杨华泉抬头:“钰青,你继母的房间在哪?”
张钰青指着左手边:“舅舅,在你后面。”
四胞胎走过去,瞥见门上面架了一把锁,钥匙赵秀方死活不肯交出来。
暴躁的杨顺去院子里捡了一块砖进屋,在赵秀方和赵大满的大骂声中,用力砸开了锁。
“我倒要看看,我表妹的东西,你这个不要脸的后妈偷了多少!”杨顺火速冲进房间。
在屋里一番检查,箱子没锁,把里面的衣服抖开看看,张钰青屡屡摇头,里面没有她的衣服和鞋子!
“呜呜呜啊,太欺负人啦……”赵秀方暗暗得意,那些衣服和鞋子,她又穿不了,早送给了娘家的孩子。
张钰青这个中专生,家里没啥人脉关系,毕业后,只在城里当了几个月转不了正的小学老师,工资只有十二块,后来辞职,重回了农村,这些年靠捕鱼挣钱,一年的收入,比那些男劳动力还要强。
兜里有钱,那丫头常常扯布,不停做衣裳,赵秀方娘家的侄女没少眼红,上次几个侄女又来走亲戚,赵秀方干脆把张钰青的衣服、布鞋全送了人。
得意归得意,委屈的样子还是要做足,赵秀方大哭:“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守寡的女人,不活啦,我现在就撞死在墙上!”
“拦住她。”张钰青冲三表哥使眼色,身高近乎一米九的杨风,把赵秀方的衣领提起来,就只看到赵秀方两条胳膊在动,身子纹丝不动,如同一只被人扼住命运喉咙的小鸡仔。
后头的乡亲们,看到这滑稽的场面,不停偷笑,胡婶子呸了一声:“活该!”
张钰青找到那种老式的,长长的铜钥匙,插了进衣柜的孔里,向左扭转,打开衣柜门,也不找衣服,而是找父亲的木匣子。
赵秀方心中慌乱。
丫头咋会找到自己的钥匙。
她暗道不好,如果让众人看到木匣子,那么她就得分一半家产给张钰青。
海上风险大,出去了常有可能回不来,这个家的男主人张中平,每次去远海捕鱼,总怕有个三长两短,早早就备上了一份遗书。
而赵秀方一直把遗书保存在木匣子里,担心男人死后,自己被村里的无赖抢占屋子,所以一直没把遗书烧掉。
此时,赵秀方万分后悔,不想把吃进去的遗产吐出来分一半给张钰青。
她只需等张钰青嫁出去,完全可以霸占全部的东西啊!
赵秀方急眼:“赵虎,赵大满,你们是死了……没看到你妈受欺负,赶紧帮忙,你妹子要抢我的钱。”
这一骂,惊动傻眼的两儿子 ,赵大满拖着伤腿上前:“杨老二,亏你还是百货商店的主任,你再拦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告你私闯民宅!”
“你告!”杨帆冷笑,靠近他一点,低声说:“只要不拍被我报复,随便去告!”
这边的赵虎,用脑袋撞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