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钰青光着脚,去了海边的集市,小贩子,大贩子,都来这边贩海鲜,然后他们再拿去城里兜售。
张钰青的生蚝个大,四分钱一个,五十个换了两块钱。
两块钱,一天两顿饭,足够张钰青吃四天饭。
买了两个芝麻大薄饼,花去了一毛。
又买了三根油条,一杯豆浆,这里花去了两毛。
坐在临时搭建的早餐摊位里头,油乎乎的黑桌子,很脏,张钰青顾不得嫌弃,拿着油条和芝麻饼子一顿狼吞虎咽,真香啊!
太好吃了……太好吃了……呜呜!
这个月,大脑一直混混沌沌的,回去也没饭吃,身上的钱花光,张钰青本来还在发愁。
没承想,从昨天开始头不痛了,身子变得轻松,想到又可以出海捕鱼赚钱,张钰青实在是太开心了。
真好啊,她命不该绝!
吃了早饭回去,家里的堂屋,两道门敞开,听到动静的赵秀方急忙把肉碗,锁进了橱柜里。
擦了擦嘴,赵秀方旧事重提:“丫头,回来了?”顿了顿,“你已经不能再靠打鱼为生,你说你为啥不嫁人?”
“那你去嫁吧!”一个月以来,持续的头痛,在这两天全部消失,张钰青精神好了不少。
也能吵架了,在家翻箱倒柜:“我的衣服,我的鞋子,我的钱呢?”
赵秀方偷偷瞟了一眼堂屋左侧,那边是自己的房间:“不是你全都给扔出去了?怎么,这两天身体才好转了一点,就不记事了?”
张钰青咬牙:“我没傻,不可能乱扔东西!”
赵秀方恶毒的笑,揉着很饱的肚子叹息:“这一个月,你整天坐在海边上发呆,谁信你没傻?你自己把你屋里头,所有东西都丢掉,结果又来找我麻烦……”
此时,才打牌回来的赵大满跨过门槛,豆芽菜身材,二十二岁的大男人,竟然又动手捶继妹。
“我问你,你到底嫁不嫁张二牛?”
张钰青灵活躲开:“要嫁你们嫁,反正我不会嫁给那个杀人犯!”
赵大满指着她的鼻子威胁:“再给老子犟嘴,信不信老子捶死你?”
没捶到人,赵大满停顿了一下,又恶声恶气道:“张二牛的弟弟张强,在城里跟大老板干活,都成了万元户,你嫁给张二牛,让老子也跟着发财多好,你这蠢货……怎么就怕好了老子去……真他娘的自私!”
一只脚又踹了过来。
张钰青迅速躲开,“哥哥不会打妹妹,更不会逼妹妹嫁傻子,你不是我哥,你是畜生!”
见张钰青大口喘气,已经在暴怒边缘。
赵秀方担心儿子会气到把这丫头踢出一个好歹,就不能赚彩礼了,急忙上前拦住赵大满:“儿子,算了算了,别打,你妹妹会听话的。”
“妈,你别惯着她,都二十岁的人了,还不嫁人,咱们村二十岁的姑娘,哪个没对象。”赵大满顿了顿,苦大仇深,“而且我的户口,一直转不过来,后爸去年建的这房子,没我的份儿……”
“哼!”张钰青冷笑了一声,“你甭想打这青砖瓦房的主意,死心吧,村长叔不会接收你的户口。”
眼看又要迎来几脚!
借着继母拦住赵大满的这会儿工夫,张钰青扛起了一把老式的摇椅,重达七十斤,她狠狠砸到了那畜生的腿上!
咔嚓一声。
摇椅没烂,赵大满的右脚,被砸烂了。
“救命啊……妈……快点救我……我流血了啊……”地上的血,和脚趾头传来的剧痛,令赵大满大喊大叫,好像天塌下来了。
张钰青不肯放下摇椅:“来呀,你不是很能打我么,我生病的这一个月,你不是打得我满身伤,我都没哭,你哭啥?”
村尾只住了两户人家,隔壁的张麻子,稳如老狗,始终没有露脸查看情况。
大清早的哭嚎,太过惊悚,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