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既你觉得不错,不若我替你说和说和?”宋郓斜一眼过来,神色骇人开口。
何有铭当即闭嘴,“喝酒喝酒。”
水玲珑此番行径,让偏殿的一众女眷,也瞧见了这位如今风头正劲的女将军。
太后面上笑意淡了下去,温和眉眼下掩盖的凌厉显露出来。
到底是长在乡野,想当年戚先生何等风姿,其后人如今竟连点尊卑也不懂。
她瞧一眼皇帝,似乎在忍耐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倒确实是个利落的孩子,不过,规矩还得好生学学才是。”
下头坐着的李钊岳一阵胸闷气短,督察百官本就是他职责,开宴之前陛下特意叮嘱过他,让他照看好水玲珑,莫让她闹出什么笑话来。
这会他看着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忌讳的女子,急得嘴边都要起燎泡了。
他刚想起身来圆一圆场面,坐在赵庭桢身边的皇后忽而轻笑,貌似不经意道,“陛下,臣妾听闻昭南将军的母亲巾帼不让须眉,父亲也是风采斐然很是有才学呢。”
她一番话说的漂亮,赵庭桢亦笑着点头。
陈贵妃瞧着二人相谈甚欢,不动神色的朝身后大宫女夏荷扫过去一眼,见夏荷轻轻点头。
她唇角勾起,目光颇有深意地落在水玲珑身上笑道,“这般看来,西南倒真是个宝地。”
坐在她下首的陈若芙,此时低声嘀咕着,“什么宝地,还才华斐然,不过也是个早死的病秧子罢了。”
说着偏头,笑吟吟去瞧正悠闲看戏的嘉仪郡主,“难怪殿下与她投缘呢。”
驸马魏云自幼羸弱,虽文采斐然,生的皎如明月,风骨铮铮。
可惜却是个福薄的,与长公主成婚没几年,就早早就离世了。
她此话说不仅想中伤水玲珑,也想借此讥讽嘉仪郡主无双亲管教。
场面一下冷了下来,长公主如今虽常居慈安寺不理俗事,但她手中的权势也不可小觑。
嘉仪郡主将手中团扇摔在桌上,脸颊气的鼓了起来,“陈若芙,你指桑骂槐的说谁呢!?”
众人都等着看郡主发难,太后此时轻咳一声,“好了,都安生些。”
无人注意到水玲珑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她缓缓转头面向陈若芙,眼眸中倏然泛出凛冽煞气。
只有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的宋南风,立时发觉了她的不对劲。
她此刻好似只被惹怒的野兽,“唰”地竖起了尖刺。
宋南风心中暗道不好,起身想上前去。
水玲珑已伸手摸向发髻,一把抽出只泛着寒光的簪子,挥手“铮”的一声,那簪子擦着陈若芙面颊飞过,深深钉入她身后的檀木屏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