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皆围在她们身侧叽叽喳喳。
水玲珑笑出声来,这阿鹿比她不过小一岁,平时是个话不多的主。
几人从小一道长大,关系亲近,在她与陈秀山面前话才多几句。
她乃是山叔的关门弟子,从小抱上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
却发现阿鹿全然没有学武的天赋,连轻功也是学的马马虎虎。
但她一手刀工却是出神入化,当然不是杀人的刀,而是剔骨的刀。
什么飞禽走兽到了她手里,那都能被处理的筋是筋,骨是骨。
山叔见她天赋实在一般,便也不再强求。
她倒是脑筋一转,搜罗了几本奇巧的处刑大法丢给阿鹿。
可巧阿鹿正是吃这碗饭的,山寨里抓到些什么不听话嘴硬的主,到了她的手里绝对抗不过一个时辰。
阿鹿总有手段让人开口,后为了搜罗消息,她改了身份混入青山城府衙,成了一名专司刑讯的衙役。
“那小兰花到京城了?她现下人在何处,怎么不同你一道来见我?” 水玲珑想起阿鹿方才的话,这才问起正事来。
陈秀山跟在旁回道,“这事我知道,方才她身边的小厮来传过话,说过两日方便了再来见你。”
“人家现下正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唱堂会呢,哪有功夫搭理你。”阿鹿将水玲珑往上掂了掂,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她还未进京,就托人找到了幼时一块学艺的师兄,那人正是京城梨园中有名的角儿,早早说好了让她入梨园的。”
“你还是别操心她了,我看你这回伤的可不轻。”
水玲珑无奈一笑,啐道,“没良心的家伙。”
信上说着好听,上京是来帮衬她的,这会子就甩开她,自己混的风生水起了。
因水玲珑有伤在身,不好再骑马颠簸,只得乘了马车回城,晃晃悠悠到府中已是掌灯时分。
刚躺下没多久,又被匆匆赶来的桂宏冷着脸把了脉,再三勒令她这几日必须要卧床休养,不可再动刀。
“行,我知道了,你别总板着个脸,小小年纪都快和你师父一个样了。” 水玲珑靠在床头,懒洋洋率先数落起桂宏来。
“你若是顾惜着点自己,我又何至于此。” 桂宏低头噼里啪啦地收拾药箱,闷着声音道。
水玲珑见不得他这番模样,忙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阿大与刘叔几个伤势如何了?”
桂宏道,“没什么大碍,好生休养段时间即可,他们几个前院有师父照看着,你不必挂心。”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隆隆脚步声,阿鹿跑了进来,喘着气道,“前头来了个内侍。”
水玲珑半靠在床头,她发髻松开,青丝如缎垂在小脸旁,气势不似平日迫人,显出有几分柔和。
她做势要掀起被子,“有何事,可要我前去?”
阿鹿搬过矮凳坐到她床侧,摆手道,“不必,秀山哥招呼着,那人传了两句话就走了。”
“不过那公公气派的很...”
桂宏将药箱收拾好,摸出一白玉瓶递给阿鹿,面色有些不自然,语速极快,“你待会给...大当家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抹上药膏,免得留下淤青,我先煎药去了。”
说罢背起药箱,匆匆出了房门。
阿鹿狐疑,低声道,“这小子近日里是越发奇怪了,连声师姐都不喊。”
水玲珑翻个白眼,打断她,“孩子大了都这样。”
“你先说说,都这么晚了,宫里的内侍来做什么?”
“哦,说是皇帝三日后,要在大庆殿中摆庆功宴席,给这次比武表现好的将士封赏,要你去赴宴呢。”
水玲珑眉头一挑,这倒是新奇,为了场武斗摆宫宴,皇帝又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日下午,宫中送来了赴宴的华服。
与此一起的,还有正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