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南这只南蛮军脚力倒是还不错。
心里又添了两分满意,这兵马日后可是要收归他用的。
他朝下首站着的廖明道,“爱卿你也听到了,昭南将军一早便已出城,内城到外城骑马尚需大半个时辰,如此一来一回,昨日夜里她又如何能潜入你府上殴打你?”
这在时间上对不上,内城城门辰时才开,这一来一往,水玲珑必定不能在辰时初刻就出外城。
赵廷桢再次开口,“朕会令大理寺严查此案,爱卿有伤在身,早些回去歇着才好。”
廖明暗暗咬牙,双手陇在袖中气的发抖。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事不是水玲珑所为。
她那日在府衙后堂威胁他的话,如今他还记得清楚,彼时他是不信此人敢如此丧心病狂对他下手。
他当时接了梁启给他递的话,为免夜长梦多,让那几个土匪早些认下罪行,用点大刑法又怎么了?
这贱人,竟然真的敢将他吊在大门口!
今日过后,只怕京城无人不知,他还如何做人。
此仇不报枉为人!!
廖明眼中闪过阴毒的寒芒,拱手道,“臣遵旨,叩谢陛下圣恩!”
而此时的水玲珑,正骑着乌头,身后带着十来人奔驰在去往中军大营的官道上,身后卷起黄烟阵阵。
今日她穿了兵部特制的甲,红衣银甲,衬着她眉眼也英气勃发,当真好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他们十几人到了中军大营门口,却并不往营中内去。
水玲珑立在军营门口左右打量一番,一扯缰绳马儿往大营右侧去了。
在营门外值守的营兵,相互对视一眼,都是满头雾水。
“这些蛮夷匪子,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莫非又想在营中闹事不成。” 一个营兵满脸嫌恶的道,紧盯着水玲珑几人身影。
那领头神色严肃的道,“你二人去跟着他们,我这就去禀了将军。”
他说罢便往营里急奔而去。
而水玲珑骑着马慢慢绕着中军大营外围走着,孟余文骑马与她同行在前。
她瞧了一圈,开口道,“此处紧邻青陵山,后头就是水源,我觉得不错。”
她说着去看孟余文,“孟先生觉得如何?”
孟余文捻须沉吟片刻道,“少当家决意自建营地,又将营地位置选在此处,是想明着同中军营打擂台了?”
水玲珑一笑,眉眼弯起来,显出两分女儿家的俏丽。
“孟先生,可不能说是打擂台,陛下说了,咱们都是朝廷将士需同心协力才成。”
她笑着说吧,后头跟着的几人都不由笑出声,山猴子道:“就你促狭。”
她又道,“我是为了中军营内将士们着想。他们若日日在营中瞧见我等,必定是心内不痛快,还如何能好生操练。”
“孟先生,你说对不对?”她说罢唇角勾起。
刘参将与梁启手下另外一名参将出来时,水玲珑几人已经勘测的差不多,有几个弟兄骑着马绕着水玲珑指出的那块地皮,每隔七八丈用木桩标记。
她瞧见两位参将过来,远远就同他们点头,心情很不错道,“刘参将,又见面了。”
刘参将眉头一凝,当即就认出她是那日率先挑事的小兵,他还未开口说话。
从远处官道上轰隆隆驶来一行人马,前头是几十辆高大的太平车,后头跟着浩浩荡荡看不到头的兵士。
太平车前后由二十多头的驴子拉动,车厢没有车顶,如同间小房子,全部被堆的满满当当。
水玲珑当即一乐,“钱叔这阵仗未免搞的有点大呀。”
也不知这多辆的太平车,他从哪里弄来的。
在一众中军将士的惊愕目光中,车队驶到水玲珑圈出的那块平地上。
车队后头跟着兵士,身着昭南左路军统一兵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