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画押。”
他说罢眼神冷漠地望向小六几人,话语沉沉道,“尔等在天子脚下,入室劫财,夺人性命!如今证据确凿,可认罪?”
小六几人啐道,“哼!老子没干过!认罪,除非我死!”
廖明冷哼一声,伸手抽出判令往堂下一丢,“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刑!”
话未说完,水玲珑抬手打断,满脸疑惑道,“廖大人,这还未问清楚,怎的就要定案了?”
“本将还有几处不明呢...” 她脸上笑盈盈的,眼眸却幽深无光。
“抬上来!”,她说着站起身来,朝阿大点点头。
阿大虎目瞪起,将胸膛一挺,迈步上前推开衙役,就要朝着后衙去。
廖明不知她要做什么,当即喝问,“公堂之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两旁的衙门手持杀威棒,将她们围拢。
水玲珑浑不在意,朝衙门口招招手,随即冲进来二三十个弟兄,“大当家!”
个个义愤填膺,凶煞的很,外头瞧热闹的百姓更是哄闹起来。
水玲珑道,“阿大,带人去把人抬上来。”
弟兄们护着阿大直接往后衙冲,不过片刻,几人抬着两具尸身摆上了堂。
水玲珑上前将白布掀开,两具尸体皆显露出来,人群一阵惊呼。
她抬眼看向廖明,指着男子的尸身道,“廖大人,你瞧这死者的刀口旁,这些与主刀口平行,又没有连续性,并且割伤只在表面,伤痕短小的切口。”
“这些伤口,不可能是他人所为,难道如此明显的破绽,衙门的仵作看不出来吗?”
廖明听罢重重哼一声,“你懂什么,竟然为了给你手下之人脱罪,如此大言不惭!”
水玲珑挑眉,面向衙门口众百姓道,“这里想必有不少人,杀过猪羊鸡鸭。”
她向众人解释了他人造成的伤痕,与自刎造成伤痕之间的区别,条理分明,令人不由信服。
她又站身来走到放凶器的托盘上,拿起两柄兵器,猛然挥向一名衙役。
那衙役惊得双手抱头,外头百姓也是一阵惊呼,这女土匪莫不是要当堂杀人不成!
却听她道,“正常人若有人挥刀砍向你,第一反应是躲避,抵抗。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位男子与他的母亲,手上或手臂都没有抵抗的伤痕。”
“且他脖子上的伤口,从左至右,深且切口小,不是匕首与刀所伤。”
她说着又将其中原有细细分说,外头百姓细听之下也觉有理。
按这女土匪的说法,难道这案子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她说罢眯眼,看向廖明,“廖大人,我说的可对?”
廖明不语,她接着语出惊人道,“所以,此人并非被他人所杀。”
众人惊呼!这怎么可能!
“他将母亲一刀毙命,而后自刎而死,用他惯用的兵器西丰短刺!”
水玲珑不再多说什么,将本小册子丢在余氏跟前,“我说的可对,余嫂子?”
那余氏身子一缩,又听水玲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女儿我已救出,你照实说即可。”
她惊愕的抬眼,眼中忽滚出泪来。
此时坐在后堂的梁启,听着前头水玲珑分析,不由皱起眉头来。
想不到这女土匪,竟然有两分聪明!
不过,那又如何?
余氏的女儿还在他们手里,只要她咬定是那几个土匪所为,那些个愚昧的百姓难道还会信她?
正这时,一青衣男人匆匆进门来,附在他耳道,“大人,余家的女儿被人劫走了!”
梁启“噌”地一下站起身,一巴掌甩在青衣男子脸上,低声喝道,“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青衣男人还未回话,前堂上传来余氏痛哭的声音,还有额头磕在地上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