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下又是一梗。
却也只得起身与她一道往外去,沿着游廊到府门口时,马车已经等在外头。
水玲珑从阿大手中接过油纸伞,递给宋南风,“雨大路滑,宋大人当心。”
宋南风接过,“多谢。”
只是还未等他上马车,远处快马疾奔来一人,老远见水玲珑正站在府门口,便大喊道,“大当家,出事了!”
来人是阿大六兄弟中排行第二的杨二。
马到跟前还未停稳,他便已经翻身下马,急急朝水玲珑跑来。
他生的壮实,身量却不高,被雨水淋的浑身湿透,筋肉健硕如牛犊子一样。
阿大上前一步就骂,“这什么样子,冒冒失失的,还当在山寨呢!”
水玲珑却道,“说这些做什么,杨二你说,出了何事?”
杨二是个憨厚性子,见宋南风在不远处瞧着,各家哥哥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面上踟蹰。
水玲珑见了道,“无妨,你直说便是。”
杨二这才语气急切的开口,“今日我同小六在城西各处...传扬大比武的事,方才忽然冲出几个官爷,将小六几个带走了。”
“说坊市内有户人家被抢,那家男人与老母被捅了几刀,说是当场死了。”
“那些官爷一口咬定,说是小六几个干的!”
“我那时正好不同他们在一块,才没有被一起抓走。”
水玲珑听罢眉间蹙起,问道,“他们何以一口咬定,是小六他们所为?”。
杨二又急又怒道,“这些狗官,说我们是土匪出身,就肯定是我们干的!”
阿大一听大骂,“干他爹的!这就是栽赃!”
水玲珑抬手制止他们,凝眉思索。
这事蹊跷的很,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动作倒是快,今早朝会上才议了五军中营的事,这才不过几个时辰,这就已经布了局等着她了?
“可知是哪个衙门的人?” 宋南风也不上马车了,持伞走上前来问。
杨二望一眼水玲珑,见她并未反对,便开口道,“说是开封府衙的官差!”
水玲珑走下台阶,牵过杨二的马,面色沉肃,“阿大你同我一道去府衙看看。”
又回身吩咐杨二,“你去后头将这事情告诉山叔,让他带人去被抢的人家附近,暗中仔细查访查访,可有人见过生面孔出现。”
宋南风此时上前来,他撑着桐油纸伞靠近水玲珑,伞面遮在她头顶。
“上马车,我同你一道去。”
他生的俊俏,声线也低哑动人,话语咬在唇齿间吐出,竟让赶着来给水玲珑送蓑衣的婢女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