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觉得欣慰,一时觉着伤怀。
而孟先生则双目湛湛,老怀大慰,“你说说该如何做?”
水玲珑看着孟先生精神奕奕的样子,也觉畅快,“得从奉新这八千人中,择优组建我们自己的标兵营,用我制定的法子操练,练出一支精锐,要在五军营中亦是锐不可当!”
“日后这只兵力,就是我们的依仗。”
她说着又抽出张纸铺好,细细将选兵的细则列出。
水玲珑停笔后看向孟先生,“孟先生,您是在军中待过的,这事交给您去办。”
孟先生点头不迭,将细则拿在手上,见上面除了标兵的要求,还有营兵,瞭望兵,斥候的择选条款,每条皆细细罗列的细致详尽。
孟先生已经开始计划,“今日我便动身前去新奉。”
“约莫三日便能有个结果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越想越精神。
水玲珑点点头,“如此,此事就全权交由孟先生了。”
孟先生又看了水玲珑一眼,此刻终于发觉,面前的女子已全不是那个散漫不羁的,事事不上心的混世魔王。
她已正色谈起其他事情来,“山叔,现下我们分堂的线人可入京了?”
山猴子面色一肃,“入京的有二十三人,现下有十五人已经安排入各处的大小商铺中去了。”
水玲珑点点头,“其余人先放着,这些时日……小六,桑家瓦子那处不必再盯着了。”
“ 你带几个弟兄去京都各处摸摸行情,找个挨近衙门,却又人流大的地方,盘下来。”
众人面上不明,只有小六应声道,“是,大当家。 ”
陈秀山忙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
水玲珑挑眉笑笑,“ 我们得有个自己的据点,不拘是镖局,还是递铺。总之,要个随时能出京的由头。”
为日后自家传递信件,也为防日后有变故,得准备这么个地方,越早越好。
“ 另外,还有一件事……”她说着,脸色阴沉下来,眼中如同酝酿着风雨。
她将江淮月的事尽数说与众人,此间都是她亲近的人,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陈秀山与桂宏听罢最是激愤,他二人一同受陈敬宗的教诲多年,与之感情颇深。
乍然听闻陈家乃是害得他双腿残疾的罪魁祸手,且他母亲还被关在暗处饱受折磨多年。
一时气的眼睛都都红了起来……
“ 山叔,此事必得你去才行。”水玲珑看向山猴子。
“ 须得暗中悄悄去郭家村,将莲雨接到隐蔽处,切不可让齐国公府的人察觉。”
山猴子当应下,他在山寨一向负责暗处的各种事宜,要悄摸着藏起个人来,实在是小事一桩。
一番安排下来,她终是有些疲累,招呼上一分堂堂主,“还有一事,陈家昨日派人往江南道去了,你速速传信寨子,让江南道分堂的人盯着苏家。”
“看看他们,到底有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分堂主一阵心惊,忙恭敬应下,下去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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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湘,送了水玲珑回府后,马车一路往内城垂云坊去,车内宋南风闭目养神。
今日朝会上,陈家一党动作频频,他心下便觉得不好,出了宫门听闻陈家大肆搜捕什么匪徒。
当下便想到了水玲珑,马不停蹄去了她府上,恰巧那徐家管事来传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为何水玲珑父亲的灵位会在齐国公府,她祖母又怎会关在陈家?
不过她现在与陈家不死不休的劲头,倒是与陛下有利。
马车到了宋府侧门,院外白墙环护,绿意深浓从院墙周垂。
进了府中,当前见两座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相连。
庭院中甬路相衔,奇巧山石点缀,五间抱厦上悬“怡红快绿”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