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意味深长扫来一眼,“哦…爱卿这是有何想法?”
“自然是给我手底下的弟兄,封赏两个官职,也好协助臣,为陛下办事。“
赵廷桢凝眉,似乎当真在认真思索她的提议。
“陛下不可啊!朝廷官员任职怎能这般随意任命,长此以往,岂非要乱了朝纲!“ 李钊岳当下反对,眼神刀子般刮过来,似乎水玲珑是祸乱朝纲的逆臣。
水玲珑黛眉微挑,摊开双手:“陛下若不能应,这安不招也罢!”
她声音清亮,义正言辞,“我偃月寨讲究的就是个义字!”
“寨中皆是兄弟相称,情同手足,怎可只为我一人谋利,那还有何脸面做这大当家?”
这话听得在场众人神色各异,那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钊岳,被气的胸膛起伏,想他堂堂二品大员,竟在此处听一土匪大放厥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平常人家若是得天家册封,哪家不是摆香案,奉告祖宗先辈。
此土匪倒好,竟然在御书房与陛下讨价还价,当真是目无礼法尊卑!
赵庭祯闻言确笑了,他大手一挥,“你自说将军头衔是虚名,那朕为你名下的一众将士,赐名昭南左路军,赐虎符由你统领管辖此军,他人无权干涉,如何? ”
水玲珑当下拜倒在地,口称:“臣叩谢陛下圣恩,日后自当为陛下肝脑涂地!”
如此已是最好的结果,只要她名下弟兄不必受他人辖制,她便无所顾忌了!
赵庭祯这才挥手让水玲珑退下,末了又招手留下宋南风。
待水玲珑身影消失在店内,赵廷桢才收起笑意,目光沉沉,“此间事尚未了解,你日后多看顾些。”
宋南风知赵庭祯的意思,无非是让他盯着点水玲珑,她手上应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引着陈家紧追不放,就他掌控到的信息,陈家党羽已派出好几茬人手,试图混入偃月帮,只是并未得逞罢了。
他拱手:“是。”
“也不知当年那位师先生,在军中还能余下几分威望,毕竟已经过去二十来年了..”
宋南风却似乎很有把握:“陛下不必忧心,纵使过了二十年,军中已无人记得师先生,朝上总有人记得,我们只管将人放进去,把水搅浑了。”
“正是这个理,自会有人坐不住,只要军中局势打破,与陛下就是有利的。” 张博淮伸手捋着长须,眼中忽而露出一点笑意。
自古皇帝不怕臣子相斗,只怕臣子太过和睦,底下臣子若是和和气气同进同退,那皇帝还能睡得安稳嘛。
“过几日,你便将她领到京郊大营去,朕倒要瞧瞧,陈家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赵庭桢手持朱笔,在手下奏本之上划下重重一笔,色如丹朱,触目惊心。
要说挑中水玲珑来做这破局之人,一则她是师先生后人,现下朝中有不少老臣与师先生曾为同袍,甚至有曾为师家家将。
二则 水玲珑此人心性鲁直心狠,无甚城府,且看重情谊。
三则 女子身份要立于朝廷,只能依靠陛下的扶持,且要想拿捏她,只消将一纸婚约,她锁与后宅或深宫,便能将其心性消磨。
这理由冠冕堂皇,合情合理,如此以水玲珑破局,算得上策。
水玲珑走出御书房,只有一名面容秀气的小内侍在前头引路。
不过片刻,宋南风从后赶上,两人一路无话,还未到南华门,迎面在宫道之上撞见一行人。
为首是两名妙龄女子,身后跟着两列共八名侍女。
那两名女子据是身着华丽的宫装,满头珠翠,华贵非常。
其中一名容貌秀丽婉约的女子,抬眼望来时,目光灼热地盯在宋南风身上。
旁边站着的另外一名女子,却是生的珠圆玉润,圆圆地小脸尤带几分稚嫩。
见着宋南风身旁站着的水玲珑,便狠狠瞪了她一眼。
水玲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