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也忍不住看了辰溪一眼。
只见辰溪冷笑一声,砸了那酒杯,丽嫔为他斟的酒撒了一地,彼时他醉的不能完全直起腰,却极力的指着陈权骂道:“好算计!真是好算你!你们陈国既然有如此本事,早干什么去了?如今将我给得罪了才说这些,可笑!可笑!”
陈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至极。
辰彦抿唇不语半晌。
他拿起面前的杯中酒一口喝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才对辰溪道:“皇兄,咱们冷静想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办法?”
“咱们东临国致力于与陈国交好,两国好,百姓才会好。先前,陈国所作所为确实不妥当,但我们东临国却也不是小气的人。”
“皇兄是知道的,我心里满是春月,若能名正言顺娶到春月,便是我此生莫大的福气。”
辰溪不语。
他虽然不满,但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训斥辰彦。
一时屋内寂静,气氛僵硬。
丽嫔见此,摇着水蛇一般的细腰一个旋转窝入辰溪的怀中,她伸出手去抚摸辰溪白皙俊郎的面容,不禁沉醉其中,轻软的令人都要醉倒的声音里夹杂着对辰溪满满的柔情,“郎君,莫要生气,春宵一刻值千金……”说时,她软腻的身子好似黏在辰溪的身上一般,蹭啊蹭的同时,纤细白皙如玉藕一般的胳膊攀附在辰溪的脖子上。
辰彦眉头深皱,因丽嫔此举,弄得屋内氛围很奇怪。
他不忍多看,也觉得当下已经无法再继续谈事情,当即起身要走。
陈权也是识相的,不愿多留,随辰彦一同离去。
夜里的风冷嗖嗖的,却不及辰彦心里的寒。陈权聪慧过人,自然瞧出几分,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多说无益。
两人同乘马车,却一路无话。
直到马车停在驿站前。
“我要回了。”
辰彦下了马车,陈权紧随其后。
辰彦问他,“你下来做什么?回去吧,很晚了。”
陈权道:“你心里不痛快,我能瞧出来。只是,有句话说得好,事情不发生在谁身上……”
辰彦抬起手制止了他,又道:“你今日的提议是好的,若真能如此,再好不过,委实是成全了我与春月。只是,两国之事,牵扯复杂,彼时我心中亦是一团乱麻…,与这团乱麻相比,我与春月之间的爱情,竟也成了微不足道之事。”说完,他沉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此计策乃是我提出。”陈权道,“我自然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
辰彦瞧着他,瞧着眼前的这位好友,笑了。
“你究竟是为了成全我,还是旁的?”
面对辰彦的问题,陈权说:“你我之间的友谊当然是诱因,二则,父皇为此事烦恼异常,就连太后……,若此事从一开始便顺顺利利的发展倒也好了,只是谁能想到……,也罢,夜深了,你回吧。”
“此事关系到我与春月,若有需要,不必客气,尽管说。”回驿站之前,辰彦对陈权如此说道。
陈权拱手拜了拜辰彦,“谢了。”
两人各自回去,皆一夜未眠。
次日,满心烦乱的陈权找到陈堃,明面上是去找他喝酒的,实则是为诉说心中烦闷。
“你且听听如今这事,我本是好意,岂料众人却并不将我这绝佳的主意放在心上。”陈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想坚持,可又实在孤助无援,陈堃啊陈堃!你且说说,接下来我该下哪一步棋?”
陈堃以为,按兵不动是上策。
只怕,此时此刻的陈权,并不愿听到“按兵不动”这四个字。
让他按兵不动,无疑是告诉他:你无能。
因而,陈堃只陪他饮酒,并不多言。
一时风起,头顶的桂花树飘来一阵香,白色的花瓣纷纷而落,落入酒中,漂浮在清酒之上,美不胜收。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