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方肌位置的伤口,只能隐约看到一条极细的红线。
就像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隔空将切成两半的土豆精巧地缝合在了一起,缝合后伤口光滑平整,肉眼完全看不到针脚。
对此赖郁只想说:“强者如斯乎。”
整个缝合过程有三四分钟。
或许是因为没打麻醉剂,赖郁在短短几分钟内,先是感受到锥心蚀骨的尖锐刺痛,紧接着是绵密悠长的钝痛,到了后面则变成若有似无的神经抽痛,最后则是新肉生长的瘙痛。
综合起来倒是比直接被怪足螳砍了一刀还要难受。
将防护服擦拭干净,赖郁匆匆洗刷完身上的血迹,她甚至站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盆子里洗澡,一滴水也不想浪费。
总共就两套衣服,眼下这一套血迹斑斑的衣服也不能扔,赖郁洗完澡就将衣服放到盆子里泡着。
做完这一切,便光着身子提着防护服离开洗浴室。
才走两步,转而想到外间的冷冻仓,赖郁不以为意,冻成那样,跟条硬邦邦的咸鱼似的,短时间内铁定醒不过来。
若是醒来了也不慌,一拳打晕过去就完事。
赖郁出门前不忘把热水器和灯给关了,嘴里念念有词:“节约用水用电,是垃圾星生存的……”
话还未说完,就看见光线昏暗的医疗仓直挺挺地坐着一个黑影。
赖郁:“……”
不是吧,他醒了怎么不吱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