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二):日常(2 / 3)

剑客与狗勾 七句流言 1621 字 2023-06-05

意味深长地道,“这儿可是太极殿,我的祖宗十八代在头上看着呢。”

“胡说八道,你的祖宗莫非只有白天才睁眼睛,一到晚上齐齐闭眼——那你方才主动亲我,他们已经看了个干干净净!”裴雁晚不忘端上山楂桂花酥,理直气壮地反驳,“等你来日见着你的祖宗,且等着挨批!”

江允的背影一僵,侧过半张脸,柔柔地笑着:“时日还多着呢。”

太极殿的龙椅宽敞舒适,两人并排而坐仍绰绰有余。这把华丽典重的椅子,在旁人眼中是皇权地位的象征,可在裴雁晚眼中,它除了是件倚靠起来十分惬意的东西,再无其他含义。

“我今日坐了皇帝家的龙椅,陛下的祖宗不会趁夜来找我谈心罢?”裴雁晚后仰身体,掌心摩挲着扶手上精致复杂的纹路。

“要来早就来了,何必拖到现在。你先前还躺在太极殿房顶上看书,难道给忘了?”江允语中带笑。

裴雁晚咂咂嘴,自然而然地想起那天的事。太极殿的房顶,除了泥瓦匠和宫中暗卫,怕是只有她上去过。

想到这里,她竟用脚勾住了情郎的小腿,自下而上轻轻地挪蹭。她显然是在调情,而江允早不是曾经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年轻人——他被教坏了。

可他的桌案上尚摆着正事,要务在身,他还不至于失了理智,只能用一块糕点去堵裴雁晚的心思,镇定沉着地制止道:“别闹。”

裴雁晚嚼完了美味的糕点,却仍不安分。

她俯身抱上去,上半身完全贴着江允挺拔的脊背,指腹则顺着情郎修长的脖颈往前绕,打着圈儿地轻揉男人的喉结:“我喜欢喉结生得明显的男子,比如你……”

江允的寸寸肌肤皆瘙痒难忍,他合上奏本,倏然从龙椅上站起,怒意隐隐地凝视无休止撩拨自己的女人。

“喔,”裴雁晚心满意足,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指尖随着轻点,“起、床、气!”

江允望着她的欣喜之态,沉默地坐回椅中。

今日上的这次当,他记下了!

裴雁晚听见拳头与桌案碰撞的声响,那声响沉闷轻微,极尽克制。

江允这模样,像极了一条被人惹恼,可又有所顾忌,只敢轻轻龇牙的小狗。

她不禁咧开嘴,两只手指去夹小狗的耳朵:“你发起床气好可爱,以前为何憋着不让我知道?”

“舍不得。”江允拄着朱笔,在砚台中反复蘸取,迟迟不肯把笔挪开。既然已暴露,他索性不再掩饰,只是稍作隐忍,一点一点地把恼火滴出来。

“谁还没有点儿小脾气?我总不能自己三天两头发脾气,却不让你发火罢?”裴雁晚今日开了眼,正心潮澎湃。而她这激越的心付诸于现实,竟化作了一双不安分的手:“我今日比昨日多了解你一些,这种感觉很好。”

倏忽一瞬,她便听见江允变了强调的仓惶制止:“别乱摸!”

“好,不摸,不摸。”裴雁晚终于收手,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本,迟疑地问,“你要忙到何时?”

“我尽快。”江允取来一张白纸与一只笔,轻声嘱咐,“你画画写写,打发时间。”

裴雁晚点头,可她看看纸,又看看笔,无论怎样都觉得,在纸上作画,不如在美人身上作画来得风雅。

她提笔蘸墨,笔尖轻旋,引发江允的一声惊叹:“你想怎样!”

“给你画只小狗,”裴雁晚眉开眼笑,她顿了顿,又道,“我不会画小狗,还是画只小猫罢。”

这只猫,画在江允右脸,线条简单,却画得栩栩如生。

笔又落在他的左脸,他问:“为何还在画?”

“再画点儿别的。”

江允感到脸上湿濡濡一片,好似真的有一只小兽,在舔舐他的脸庞。他的心脏也为此酥痒,当裴雁晚停笔时,他倾身撞上去,磕破了对方的下唇。

裴雁晚一愣,她摸着自己发疼的唇,随即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