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着面颊的格蕾普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眼泪,生硬的吞咽鼻水,看着面前的男人。
“格蕾普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呢。”
“……”
奇怪的人。
一只手穿过了自己的面颊,对方的五官因为距离变短而放大,西装上喷洒的薄荷香味越来越浓,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越来越明显,脸颊被对方的嘴唇划过。
仅仅这样子还不是结束,富有攻击性的接触是伴随着柠檬味的液体在口中交换。
“啪——”
清脆的一声破坏了病房内的暧昧,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金发少年脸上落下了鲜红的手掌印,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脸颊上还流下了鲜血,笑容也在一瞬间消失了,褐色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高光,但是又很快,他恢复了笑容。身上散发出的星星比刚才还要多,整个人比方才还要闪闪发光。
“……格蕾普不是故意把你打出血的。”
“我帮你剪指甲吧?如果伤害到其他人可就不好了,伤害到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是我先强吻了格蕾普,无法压抑住焦躁的内心,能够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是多么的开心呢。希望格蕾普记住,你是我的初恋,就算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爱情。”
面前的金发青年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对于方才打人事件的看法。与由嘉莉、星野、尼古他们的教育方法不同,这个人更加像是喜欢拖延他人的时间。
“格蕾普不喜欢你这样。”
“是吗。我很开心。”
“你开心和格蕾普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但是,我想要自己开心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这种场合之下,帕里斯通才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帕里斯通才是最任性的那个吧,比格蕾普还像是小孩子。”
“那又如何?”
如果是以前的格蕾普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她只会把痛苦埋藏在内心,选择忽视之后继续前行。现在的她倒是坦率的说出这种话,反倒是让自己觉得非常无聊。
人们如果轻而易举的把真心话说出来会让事情变得非常简单,那些折磨人心的想法根本无法发挥出他们最好的价值。
“帕里斯通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阿勒?我很奇怪吗。”被这么说的帕里斯通看上去反倒是很开心,“奇怪在什么地方啊?是不是格蕾普对奇怪的定义不一样呢,倒底怎么样才能算是不奇怪呢?”
“嗯……不知道呢。”
“你看,你回答不知道就算一种不负责任吧?格蕾普,任性可不能在这种时候出现。”举起了自己的手指,就像是一名老师开始指导自己,“所谓的任性得在合适的地点和时间出现,任性如果表现得好,那就表明你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面前的人好能说啊…被对方的说教给绕晕的格蕾普选择用哭泣来解决问题:“可是我弄伤了帕里斯通,为什么要把这个关注重点扯到任性上面去呢?”
本以为哭泣就可以让帕里斯把话题终结,实际上,这个男人对于她会哭这个反应压根一点也不在乎。反倒是开始继续喋喋不休的输出自己的观点,这让再来到病房的护士露出了你们这是在干吗的表情。
“希尔先生,格蕾普需要休息了哦……”
“我觉得比起休息还是要好好在这个时间把问题给梳理完毕,毕竟格蕾普失去了记忆,很多事情都需要学习吧?”
被回怼的护士本来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突然间,屋内的一股焦味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紧接着,窗户外面出现了滚滚的浓烟。
突发的火灾强制的让帕里斯通的说教停止。
呆在顶楼的格蕾普他们是不安全的。
训练有素的护士将格蕾普的必需用品拿上之后,便做出了应急措施准备逃跑。
他们都好像忘记这里有一名职业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