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的呐,年轻人健健康康地生活是好事。对了,你有好久没回来啦?”
话音才落,奶奶手中那只平日里温顺的金毛突然朝着姜渊狂吠,好容易才牵制住。
奶奶摸着狗的头,小声教训了它几句。
姜渊看着奶奶和狗,眼神渐渐失焦。
是啊,他有多久没回来了?
他记不清了。
向晚记得清吗?
奶奶见他沉默不语,有些奇怪地牵着狗离去了,消失在余晖映照的转角。
别墅区很空旷,人烟稀少,姜渊觉得这时候哭应该也不会丢人。
可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有什么资格哭?
先出轨先背叛的是他,不是向晚。
你不知道做了这样的事会伤害向晚吗?可你还是做了。
你有什么资格哭?
又有什么资格让她不要后悔?
后来的很长时间里,姜渊总会想起这一天,向晚看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
没有爱,连恨也没有。
那可是向晚,那个十多年不曾放弃过他的向晚。
终于也……离开他了。
“……发什么呆呢?”
一个压低却难掩清澈的声音让姜渊回过神来。
“晚晚……”
前座的向晚稍稍压低身子,扭头看着姜渊,见他呆愣愣地盯着自己,恨铁不成钢地啧一声,用气声比对着口型:“老师叫你回答问题。”
两人自小培养的默契,让姜渊轻而易举地辨别出了向晚说了些什么。
眼睛懂了,可他脑子依然没转过来。
英语老师走了下来,停在姜渊面前,语气不算严厉也不算温柔:“高二第一节课就走神,必须得重视一下。拿着书出去站着。”
此时姜渊才将目光从向晚身上移走,后知后觉地拿起书,朝后门走去。
靠在走廊墙上的姜渊,仍处于难以置信的茫然之中,看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向晚从前门走来。
他眨眨眼,看着向晚左顾右盼一阵,经过他身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个东西塞进了他手里。
下一刻,向晚已经朝洗手间的方向继续走去。
姜渊摊开掌心,一颗糖和一张纸条皱巴巴地躺在那里。
向晚有随身带着糖果的习惯,因为姜渊低血糖。
这个习惯直到婚后也一直没有改变。
姜渊收好糖果,打开纸条。
【累了就偷偷坐一会儿,可别晕倒了啊】
姜渊盯着纸条看了很久,风一吹,一滴泪便晕在了雪白的纸张上。
潇洒的字迹被水渍浸透,慢慢荡开。
“噗呲噗呲——”
轻悄的暗号传来,姜渊几乎是立马就擦掉了滑落在鼻头的泪滴,佯装无事地侧头看去。
向晚悄无声息地躲开后门的视线向他靠近,皱着眉头:“还发呆,一会儿被老师发现了。我先进去了,你听话点。”
姜渊看着她,忘记了点头。
向晚也没在意,若无其事地绕到正门打了报告进教室。
英语老师很善良,没把姜渊上课走神的事告诉班主任,姜渊也就躲过了第二轮的惩罚。
姜渊听完英语老师临走前的三两句教诲就进了教室,向晚看到他连忙招了招手。
在走近向晚的这段路程里,姜渊想了很多,却又像什么都没想,脑中一片杂乱。
与他擦肩而过的同学们,很多都投来了怪异的目光。
这目光不陌生,是姜渊从前忍受了很久的道德审判与制裁。
他因家中有钱有势有资本,对除了向晚以外的所有人态度都很差,待人格外高傲,别人也不敢招惹他,总是低眉顺眼的。
或许是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