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在身后热源接近自己的一刹那,余悦悦终于忍不了了,几乎是弹跳开退到了树梢的位置。
只一眼,余悦悦就恨不得自己是只“死兔子”。
呜QAQ!
好肥的一只豹子,得一顿吃多少兔兔啊?!
而且更离谱的是……她的兔蹄子此时还不知死活地蹬在人家脸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蹬鼻子上脸吗?
余悦悦两眼一黑,头脑一片空白。
于是黑曜在莫名其妙被踹了两脚后,眼睁睁看见“罪魁祸首”在自己面前晕了过去。
???
黑曜偏过头,看了眼树底下依旧虎视眈眈蹲守着的老虎,若无其事收回了视线,大爪垫擦过敏感的鼻子,不适地打了两个鼻响。
啧,还是只掉毛的兔子。
……
余悦悦这一晕就晕到了暮色沉沉。
来自肚子的抗议迫使她不得不清醒过来。
眼前依旧是树木丛生的原始森林景色,可能是没了最开始的期待,这次在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没有变化时,余悦悦心里倒也没有太大的落差。
反而在明白自己暂时可能回不去后,多了一丝顺其自然的泰然。
余悦悦强忍着恐高的眩晕,偷偷瞄了眼树下,在发现老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以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身后另一个“大难”还没有解决……
说实话,她在醒之前已经做好了命丧豹口的准备,至于现在为什么还没被吃,余悦悦也十分纳闷。
她小心翼翼以极快的速度回看了一眼,收回脑袋后却彻底愣住了。
?
她没看错吧?
她没看错的话……所以刚才在她身后是没豹吧???
此时不逃又更待何时?
余悦悦捂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强迫自己立马冷静下来,再次壮着胆子到树边飞瞟了一眼,仅一秒,就收回了脑袋。
妈妈呀……
还是好可怕……
怎么偏偏就躲到树上来了呢?
于是,等着黑曜叼着死去多时的猎物回来时,就看到一幕这样的场景——
兔子闭着眼睛,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东西,岌岌可危地站在树边上,颤颤巍巍的样子就如同她脚底同样晃晃悠悠的枝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了眼,又吓得兔容失色着急忙慌退回树中央,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
所以,这是在做什么?
黑曜歪了歪头,明明是比小兔子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身体,大爪垫都快比脚底的树干粗了,站在上面却八风不动稳如磐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那小兔子也不知道嘴里在咂摸什么,絮絮叨叨个没完,黑曜听得一阵一阵的,有时候能听懂,有时候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最后干脆又凑近了点儿。
“妈妈呀,怎么这么高,摔下去该不会变成肉泥吧……”余悦悦壮着胆子又探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就扶额收回了视线,眩晕地半倚在树上,“那样也死得太难看了,想我二十出头一枝花,还没谈过恋爱,临死前也不能来一杯杨枝甘露,可悲可凄可叹!”
别说杨枝甘露了,估计喝口水都难,想想还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唉!”余悦悦突然大叹一声,让原本已经离她很近了的黑曜差点一脚踩空,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她。
就见对方也不知道盯着天空的某一点在想什么,脸上的神情竟逐渐悲壮起来,明明一张无忧无虑的小兔脸,黑曜愣是看出了她现在正处于一种极度纠结的状态。
其实余悦悦也就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他才会如此,她在想如果自己再墨迹下去,豹子突然回来了怎么办?她要是被吃掉了,那最后岂不是会变成……豹粪?
不要啊!
连死都不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