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挠挠头,忽然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听说“狐狸精”的婆家和袁善梅爷爷家里闹过不愉快,要是她是去欺负袁善梅的,那岂不是他的责任了?
于是“蹭蹭蹭”跑到柳芝面前,伸出双手像只小鸡仔似的撑着手臂挡住她的去处,“你找袁善梅做什么?”
柳芝看着眼前瞪着眼睛的小小汉子,心里暗道不妙。
不是吧,这小子这么小就盯上我妈了?
这也太早熟了吧?
不行不行!她不同意!
“上次借了她一颗糖,这次还给她。放心了吧?赶紧回去干活,别拦着我了。”柳芝无奈看了金勇辉一眼。
金勇辉这才半信半疑地站开一些,柳芝撇撇嘴,“你要是不信就把我的巧克力还给我。”
金勇辉又不傻,立马跟只兔子似的蹿走了。
柳芝往前走时,感觉到身后有个小尾巴一路尾随,想也不用想就是金勇辉这小子。
这个年纪的他可真不可爱!
走了一会儿,柳芝终于看到了袁善梅一家人。
他家的人口不算多,在最前头埋头插秧的是袁善梅大伯大伯母,他爸和继母,后头是爷奶,再往后就是小叔和未出嫁的小姑,袁善梅在最后,虽然个子小,但插秧的手势很利落。
田埂上还有几个玩耍的孩子,也就是说,袁家的孩子,除了袁善梅,大的去上学,小的在边上玩,只有她是需要劳动的。
柳芝的心疼得不行,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啊!
可现在她一没有立场指责,二也不方便在这么多人跟前找袁善梅,只好在不远处找了棵树靠着,假装在乘凉。
快到吃饭时间了,一家人浩浩荡荡地从泥地里爬上来回家吃饭。
柳芝盯着落在最后的袁善梅,发出了一些声响吸引她的注意。
袁善梅果然转了过来,见是上次给她糖吃的女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所有的小屁孩都在玩,就你一人在干活,你不知道反抗吗?”柳芝睨了她一眼。
袁善梅语塞,其实她也没想过,后妈让她干活她就干了。
“我能干一些,弟弟妹妹他们都是小糊涂蛋,干不好地里的活。”说这话时,袁善梅沾着泥点子的小脸蛋上露出了小自豪。
柳芝扶额,这小姑娘是一出生就被pua了吗?怎么心态可以这么好?
可柳芝也不能让她不干活,毕竟现在劳动最光荣,要是她教袁善梅偷懒,指不定被小姑娘义正言辞地指责她是好逸恶劳的坏胚子。
“那你记得多休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要是弯腰太久了就长不高了,不信你看村口的大牛。”
大牛是个侏儒,还有些驼背,本名叫陈贵发,也不知道谁给他取了个带调侃意味的外号,久而久之,大家都管他叫“大牛”了。
袁善梅被吓住了,大牛那么矮又那么难看,她可不能跟他一样。
“那我该怎么办呀?”她有些害怕。
“你告诉你爸,就说你也要跟弟弟妹妹一起玩。”柳芝答。
袁善梅的心情立刻失落起来,“我爸不会同意的,我后妈说我是家里的累赘,要是不干活就没得吃饭。”
听听,这是人话吗?柳芝肚子里的火蹭蹭冒了上来。
“你也是你爸亲生的,怎么就你是累赘了?”
“因为…我妈死了。”
从一个六岁孩子的口中听到这句话,柳芝的眼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袁善梅还这么小,却不得不通过身边的变化得知“妈妈去世”代表的意义。
袁善梅很坚强,她朝眼前的阿姨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了。赵丽丽的妈妈前两年也死了,她跟我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只有亲妈是最爱孩子的。”
柳芝爱怜地摸了摸袁善梅的头发,把袋子里那颗巧克力递给她。
小姑娘很懂分寸,使劲摆手表示不要,“你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