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柳荷的肩膀，“骄傲使人落后啊，柳荷同志！”

柳荷没理她。

柳芝不再打扰她，而是跟自家老爹老哥们商量，替她牵个线，她要找袁善梅亲妈的娘家说几句话。

几个男人对于柳芝要收养袁善梅都不算很同意，但倒也尊重她的想法，虽然不乐意，但柳大材还是带着女儿去了袁善梅的亲妈娘家老李家。

李家人丁更加兴旺，四个儿子三个闺女，全都成了家，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家里的几个爷们都不算太勤劳，所以跟柳家一比，穷了很多，在外头玩的几个孩子也是脏兮兮的。

“老李，在家吗？”柳大材大着嗓门在门口喊。

唤作老李的应了一声，走出来一个黑瘦矮小的男人，穿着件破烂的布衣，脚上的草鞋也是脏兮兮的破落样子。柳芝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位素未谋面的老人，是她的曾外公呢。

柳大材从袋子里掏出一根烟递过去，老李高兴地接下，“嗬，可以啊柳哥，抽这么好的烟。”

柳大材抽的是团结牌香烟，三毛二一包。

老李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包丰收牌香烟，“够买我这种的好几包了。”

柳大材笑笑，“这是我儿子给我买的，也不常抽。”

一说到儿子，老李叹了口气，柳家的儿子又是当兵又在厂里干活，各个有出息，不像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成天光知道偷懒，一年到头挣不了几块钱。女儿们都还孝顺，可......

老李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里坐坐？”

柳大材这才说到正事，“是这样的，你家爱芳留下的那个丫头，你去看过吗？”

老李愣了一下，说实话，不是他这个当外公的狠心，而是家里要吃饭的嘴实在太多了，就算他心疼早逝的女儿，可也实在分不出精力去看那个可怜的没妈的孩子。

他抽了一口烟，“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柳大材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家闺女不是也嫁到宁水大队了，她跟我说，那小丫头过得很不好，常常被后妈亲爸联合着打......”

待在一旁的柳芝乐了，没想到他爸也挺懂演戏啊......

嗯，他们这一家子全是聪明人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