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泽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冒三丈:“除了他还能有谁?我拿脚趾玩都比他灵活。”
“哦,”楚嘉鸣垂着眼扒拉着手机屏幕,“还好吧,他瞄人挺准的。”
“我呸!准个屁,每次给他报方位都像个呆瓜一样。”
“你不跟他打配合啊,怪谁?”
感受到被一股力量拽住衣角,楚嘉鸣转过身子,有些意外:“同桌?”
廖文泽还想跟他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前人微微喘着气,脸色还有些潮红,顿时吓了一跳。
“楚嘉鸣,你的钱掉了…”说着,颜寻把钱递过去。
“噢...谢谢。”楚嘉鸣接过来揣进兜里。下一秒又皱着眉抓出来一大把零钱,里面隐约还夹着几张红钞,夹在其中的几个硬币滚到地上。
“泥煤,炫富啊。” 廖文泽弯下腰帮他拣硬币。
“我裤兜通了个洞。”
廖文泽把钱塞他另外一个兜里:“哥,你弄个钱包吧,求你了。”
楚嘉鸣笑着说:“谢啦同桌,我请你喝饮料吧,你想喝什么?”
“不用了,谢谢,”颜寻摇摇手里的矿泉水:“我买水了。”
高瘦的二人还未走远,前面发型蓬松的男生转过头来:“掉钱是小事,咱下次先别激动,切忌奔跑。”
颜寻愣怔,虽然知道廖文泽是好心提醒,但她不至于连几步路都不能跑。
从小到大,身边人的小心翼翼让她如坐针毡。这种几乎病态的“呵护”,就像一块透明的玻璃罩子,将她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她多么想大声的告诉每一个人,我没事,我可以,不用害怕我。
但颜寻还是强牵起一个微笑,回应着廖文泽。
楚嘉鸣一掌拍到廖文泽后背上:“你有病啊。”
廖文泽吃痛闷哼,解释道:“她刚刚跑过来脸红成那样,我以为她犯病了你知道吗,吓死。”
“这就吓死了,” 楚嘉鸣嘴角一扯,“那你还挺柔弱的。”
“滚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