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忙拉住戎冬,“好商量好商量。”
戎冬气急了,低声吼她:“你这有靠谱的吗!哪个不是让我去送死!”说完又要走。
萧绮月一把拉住戎冬手臂,将他半只手死死控在怀里。
“这样吧这样吧。你去取一缕巫炤的头发给我,不止这个月光石。”萧绮月一挺胸一昂头,露出脖颈间的玻璃假钻,“这条施华洛世奇就当谢礼了!”
戎冬被光华灿烂的水晶刺的脑袋发晕,也忘了一缕头发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只觉得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事,稳了!
“没问题,你在这吃肉喝酒,我立马去办。”说完他一溜烟就走了。
不远处的巫炤望着二人亲密动作,微微扯了扯嘴角,原来只是个朝三暮四的女子而已。
萧绮月继续抱着烤肉啃,发出极瘆人的嘿嘿笑声。
不到十分钟,不远处嘈杂阵阵,其中夹杂着戎冬的求救。
“缙云!缙云!巫炤他们要弄死我!”
虎背熊腰的戎冬哐哐哐跑过来,整个地面都咚咚咚的响。
缙云忙放下酒碗:“发生什么了?”
戎冬身后是穷追不舍的年轻人。
“救我救我!”戎冬跑过来后抓着缙云就往身前挡。
“怀曦?”缙云不解,“为什么追戎冬?”
追赶而来的年轻人一脸怒色:“这你该问他,与鬼师还说着话就掏出了锋利的刀,他想做什么还不清楚吗?要不是缙云你认识他,这人早就变我刀下一具死尸了!”
“戎冬。”缙云回头问他,“你与巫炤有恩怨?”
“那倒不是,是萧——”戎冬干咳一声,“是我有个朋友,特别仰慕鬼师,说想要鬼师一缕头发。”
缙云怀疑的目光不经心朝萧绮月看了过来,萧绮月立马抱肉挡脸。
不多时,巫炤也优雅踱步过来,一手背在身后,满头青丝,一根不少。
萧绮月朝戎冬做了个无声的嘴型:饭桶!
戎冬有些委屈的撇嘴。
巫炤在听了缙云的解释后,似笑非笑:“仰慕我,要我的一缕头发?”
看热闹的众人皆哗然。西陵曾有“结发”之说,但后来出了一件事。
从前,西陵的年轻男女会在夏季满月时来到河谷之中,将自己的发丝编进细麻里,用它串出一串绿松石项链交到心上人手上。但百多年前,与西陵有灭族之恨的白鸟族刺客潜入巫之堂,抓走了鬼师的徒弟,将他囚于禁咒之下的暗室,日夜受灵魂焚烧之苦。而在那个复仇者听闻西陵结发风俗后,又绞了他满头青丝,胁迫他雌伏于身下。几年后,西陵人终于找到了饱受摧残的年轻族人,可他已经彻底被折磨疯了。年轻人甚至根本来不及被救回西陵就自戮在途中,随行的医者在他腹中发现了大量沾着血迹的头发,他像是这些年来没有吃过任何食物。所以自那之后,西陵再无结发。
萧绮月听着人群里的各种讨论,默默放下肉,准备及时跑路,免得祸及自身。
巫炤目光似有若无在萧绮月身上停了一阵,声音里的感情淡淡的:“戎冬你强夺这样的信物,是不是也说明那位姑娘并不是太尊重我?”
你血口喷人!萧绮月在心里大声抗议。
就在她快要退出看热闹的人圈时,巫炤抬了抬手,几道黑气在萧绮月身后冲天而起,凝成实质,阻住了她的退路。
“不知这位中华民族来的——”巫炤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还不知道这位疯狂仰慕者的名字。
戎冬伸手一指萧绮月,大声为巫炤答疑解惑:“萧绮月!她叫萧绮月!”
“萧绮月姑娘,不知你是否同意我所说的?”
那双眼睛明明闭着,可萧绮月却觉得那人目光如冰刀火刃,刺的她头皮发麻。
她只能摆摆手,极谄媚的冲他笑:“鬼师大人,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您说的我一个字都不懂。”
巫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