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提醒自己避免深夜上厕所,“深夜上厕所应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可不是什么好事。
洗漱完毕,她走到客厅,打算再看眼自己出现的地方,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时,她吓了一跳,尤其是这人还是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眼镜男。
眼镜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你有什么事吗?”她没有往前走。
眼镜男看起来比刚才还有恐惧,剧烈地颤抖着,张着嘴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都没缓过来,几乎是软瘫在沙发上。
她没有选择转身回到卧室,而是耐心地看着对方。
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她意外,眼镜男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就好像她比昨晚的事情更加恐怖,他颤抖着道:“你是不是叫……沈朝暮?”
她点了点头,疑惑地问:“你认识我?”这个认知让她不安,“房子”里认识她的人也太多了吧,很难用巧合来安慰自己了。
眼镜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的回答像是抽走了他的全部希望,他双目无神地重复“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他的旁边,压低自己的声音,“实验?”
“实验体,实验体应该都死了,本体的注意,本体……”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她开始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放大,几乎是嘶吼:“你不该出现的!”
客厅里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
贺春秋第一个从卧室里出来,把她拉远了点,挡在她和眼镜男中间,才问道:“发生了什么?”
她愣了愣,想起了自己以前写下的“对不起”,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不知道。”
小聂也出来了,道:“他的精神似乎不太好。”
眼镜男瘫在沙发上,看起来失去了行动能力,没人扶得动他,客厅里也没什么危险,干脆就让他在客厅里休息了。
她感觉有点困,也担心被追问,第一个回了卧室。
走进卧室的那一刻,她的睡意全消。
大妈倒在窗边,窗帘的一角微微晃动,就像是有风要把它吹开。她感觉毛骨悚然,直觉告诉她,窗外有恐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