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静下来，多少有些不自然。

她默默地吹头。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但手机屏幕是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看的什么书？”她忽然开口，“就是你刚刚提到的那本。”

他回家后，就没有继续穿着制服，减少了些陌生感，让她能找回一点三年前的感觉。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道，“我忘了它叫什么名字。”

“我去找找，就在书房里。”他站起身，去了书房。

“《怀念乐土》。”他很快又拿着本书出来，书是蓝色包装，封面是一个黑色的聊天界面，“创作者是根据前辈的回忆写的，这个创作者好像祖上是编程序的。”

吹风机的声音太大，她其实没有听清书名，但听描述应该不是她感兴趣的书。

她暂时关掉了吹风机，以听清他的话。

“封面是作者前辈描述的人类和人工智能对话的画面。”他补充道。

“哦对了，”他的表情严肃了些，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工作……”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应该是你哥哥来了。”他把书随手一放，就去开门了。

“啊？”她感觉坐正了些，把半干的头发理了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爆炸头。

头发过于蓬松，也是个烦恼。

还好这次着装得体。

“哥哥。”一开门，她就主动喊了声。

“暮暮。”沈晦朔的声音响起。

哥哥的嗓音比贺春秋低沉，眉眼也是冷峻型的，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直接进来就好。”贺春秋道。

哥哥走进来了。她注意到哥哥拿着许多东西。

哥哥站着门关，凝视了她许久，一动不动，像是定住了。

哥哥一贯不苟言笑，即使是这样的久别重逢，他也还是绷着张脸，但她知道哥哥很激动。

她注意到哥哥的小拇指在微微颤抖。

“回来就好。”他道。

“贺春秋说你没有手机。”哥哥走到她旁边，给她递了一个盒子。

她打开来，里面是台新手机，高级感的粉色外壳，还有个嫩粉色手机壳。

很符合哥哥想象的妹妹用的手机，不知道是那个设计者设计的。

他还放了一袋东西在桌上。

贺春秋把袋子打开，取出里面一盒东西。

“我让哥哥帮忙带了一份皮蛋瘦肉粥，”他看着她道，“还热着，你赶紧吃吧。”

沈朝暮和沈晦朔同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

贺春秋叫哥哥叫得还挺顺。她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