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轻咳一声,对谢绫音道:“娘子,为夫靠的不是蛮力,是脑子。”

谢绫音看了看他锯木头的手和他英俊的脑袋,疑惑:“相公你明明用的是手,你骗人!”

周博谦无奈:“我……算了,阿音,你去吃果子吧,我要抓紧时间做了。”

谢绫音嗯了一声,靠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等着果子端上来。

今天厨娘去买了新鲜的葡萄和梨,但梨王妈妈不让多吃,葡萄好吃,就是要吐籽,吃了没多少她就停下。

她注意到周博谦脸上有汗,于是拿起手帕起身,刚迈了一步。

“哎呀,太太,你要什么,我帮你。”福珠喊道。

谢绫音摇头:“不用。”

“那是要如厕?”福珠继续问道。

谢绫音又摇头:“不是。”

“那是想睡回笼觉?”福珠话又接上了。

谢绫音缓缓冲她看过来,眼神有些哀怨:“我只是想帮相公擦汗罢了。”

半天都没迈出去的步子又给挪回去,谢绫音站得腰都酸了,于是又坐回去。

周博谦一直注意这里的动静,听到谢绫音说想帮他擦汗,却又一屁股坐回去,心情真是大起大落,温柔乡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于是他放下东西,走到谢绫音前,弯下身把脸凑过去,闭上眼睛道:“那就劳烦娘子帮我擦一下汗。”

谢绫音莞尔,拿起帕子轻轻给他擦拭。

周博谦很受用,接下来更卖力气,一不小心,锯子断了。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哪有人锯木头把锯子锯断的?

长工也不敢笑,战战兢兢地说:“老爷,还有一把,我去拿来。”

周博谦脸上浮上一层绯红,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嗯。”

谢绫音也是惊呆了,夸赞道:“原来相公力气还真的蛮大的,我小看你了。”

周博谦哀怨地看了一眼谢绫音,心道,这是自家娘子,亲的。

还好另一把锯子一直用到把秋千搭完也没出事。

秋千搭好已经是快要黄昏了,为了让大着肚子的谢绫音安全地坐在上面,周博谦用了两根很粗的木头作为柱子,再各用三根木头加固,底座直接用了一把坚实的椅子,这样两边有把手扶着,也可以铺上垫子让屁股不受罪。

吊住椅子的绳子也是好几根结实耐磨的,王妈妈看到成品笑道:“这秋千能用到阿音抱孙子。”

周博谦还不满意,让福珠找了珠帘在梁上挂上,又在两边柱子上包上粉色纱帐,系上吉祥结,让看到的女人们都跃跃欲试。

做好之后,谢绫音上去坐了一会儿,美滋滋地夸奖周博谦:“我相公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相公了。”

过了一把瘾后,她很大方地邀请男女老少每个人都上去坐一下,让他们感受她相公多么厉害。

周博谦看着谢绫音那开心自豪的样儿,笑意在嘴角蔓延,他就喜欢看谢绫音夸奖他的模样,还有那种被她视为最爱的人的模样,心很容易就暖起来。

虽然他从前的家没有了,还好他拥有了新的家。

时间转眼到了十月底,谢绫音离产期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冷,大部分时间她都在房里跟福珠和夏桃玩牌或者下五子棋。

周博谦前几日去了江南办案,可能要很多日子才能回来,于是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周博谦吩咐的,连前院都不过去,生怕有什么意外。

好在吴琳今日给她送来西羌的一些小玩意,她又有东西打发时间,毕竟打牌或者五子棋都不是她擅长的,尽管两人都让着她,还是很难赢一次。

今日姑姑让人送来了石榴,她借花献佛让夏桃回送给吴琳几个。

夏桃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谢绫音于是让福珠去门口等等她。

福珠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都快天黑了,才老远的看见夏桃骑着